兩位武差,一位名字叫陳三,另外一位叫軒轅寧。
軒轅寧道:“我昨晚半夜放風的時候還看見了洗劍宗弟子,只怕都是衝著李縣侯來的。”
二人眉頭緊鎖,雖然早就有所預料這一路上不會太平靜,但誰也沒想到僅僅只是剛剛離開百歲城,走出西潯就已經危機四伏了。
陳三十分擔憂:“李縣侯可是陛下親封的汝南縣侯,還是三千院的弟子,這些人難道全都瘋了,還敢對李縣侯動手?”
雖然他們都很清楚,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國公府肯定不希望李子冀能活著回去長安城,但不希望是一回事,敢動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要知道,上一個殺李子冀的已經被三千院滅門了。
軒轅寧駕車趕路,陽光照在雪面上映出來的光有些刺眼,時間長了讓人很不適應,他微微眯著眼睛:“勾結北海可是重罪,這罪名要是坐實了即便是國公府也要吃不了兜著走,老陳,你要是國公府你會怎麼做?”
陳三撓了撓腦袋:“棄軍保帥?”
軒轅寧點了點頭:“沒錯,我要是國公府我也會這麼做,這種你死我亡的時候就沒必要再去考慮什麼規不規矩了,比如剛剛的大鼎商行,哪怕是殺了李縣侯之後他們滿門被滅,只要能保住國公府那就值得,何況動手的理由可以找出千千萬,只要不是大修行者親自出手,那其中可以斡旋的地方就太多了。”
“原來如此。”陳三恍然大悟,終於明白了過來:“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以前也沒覺得你這腦袋比我聰明多少。”
軒轅寧嘆了口氣:“我也不想看出來,可事實已經明晃晃的擺在眼前,容不得你不看出來。”
陳三苦笑著搖了搖頭:“既然如此那我們豈不是危險的很?李縣侯也是,為何就不讓咱們去天西郡請大修行者護送呢?”
軒轅寧瞥了他一眼:“你怕了?”
陳三瞪了他一眼:“你少放屁,我會怕死?我就是怕即便咱們都死了,也保不住李縣侯。”
哥倆的實力可是太清楚了,放到三境修道者當中也就是平平無奇,憑藉他們二人要從百歲城一路安全將李子冀護送到京城,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軒轅寧嘆了口氣:“算了,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說不定咱們兩個猜測的是錯的也說不定。”
車架在在路面上留下了深深地車轍印,兩位武差距離身後的西潯越來越遠,距離前方的城池越來越近,沿路總能碰見很多人,擦肩而過,駐足歇息不一而足。
陳三渾身緊繃,不停地警惕著四周左顧右盼,現在他看每個人都有嫌疑,看每個人都彷彿下一刻就要拔刀朝著他砍過來。
在身後遙遠處,剛剛還在往西潯方向走去的大鼎商行隊伍竟然又折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