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少,既然您是因為宮睿渲治療的原因才讓我留在這裡一個月,那我有一些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宮祁瞑翻著檔案的手指一頓:“說。”
“您為什麼不送宮睿渲去幼兒園呢?他這個年紀,應該要去幼兒園的。”
似乎沒想到葉凝白的問題會是這樣,宮祁瞑抬頭看了她一眼:“他不需要。”
葉凝白一聽他這話就覺得有些火大,但是這是人家的事,她開口的時候就已經是有些越矩了,可是不說葉凝白心裡又覺得不太得勁。
勉強壓下心裡的火氣,葉凝白儘量說得比較委婉一點:“但是他才四歲,正是接觸外界人事物的時候,雖然他有狂躁症,但是在可控的範圍內去讓他接觸更多的同齡人,獲得快樂,相信也會對他的病情有所幫助。”
葉凝白雖然不是專業的,但是她知道一個人的心境好,不管是對什麼病都是有好處的。
更別說宮睿渲才四歲,他那些不同於一般孩子的一面也許是宮家的遺傳原因,但是葉凝白相信他還是有童真的一面,和自己在一起的那些表現難道不是最直觀的體現嗎。
葉凝白的話宮祁瞑也許聽進去了,也許沒有聽進去,他很久都沒有回答,只是沉默著。
就在葉凝白以為他肯定不會說點什麼的時候,宮祁瞑突然站起身來,走到她前面,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知道葉律師有什麼意見提供呢?”
他的眼神如此冷酷,讓人無端的感到害怕。
葉凝白忍不住後退了兩步,拉開彼此的距離,低下頭不敢看他:“意見談不上,只是我個人的一些想法而已,宮少聽聽就好。”
她不想承認,這個男人真的太過強大了。
就在這一刻,葉凝白又再一次認識到,這是宮家,這個男人是宮祁瞑!
他擁有讓任何人都不得不臣服的氣場,讓人不得不退讓的凌厲。
眼前低頭的女人有些無措不安,宮祁瞑知道是因為自己,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的收斂,甚至還特意逼近兩步。
葉凝白心中一緊,有些慌亂的抬起頭,卻在這一瞬間陷入了宮祁瞑幽黑的眼底。
“葉律師,你的想法總是很有趣。”
貼在耳邊的雙唇一張一合,嗓音低沉得像是大提琴演奏出的歌曲,讓人沉醉。
直到宮祁瞑直起腰又坐回了原地,葉凝白才回過神來,臉上瞬間就染上了一抹緋紅,不知道是憤怒還是羞恥。
葉凝白沒有時間去思考宮祁瞑的這句話,因為半個小時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了,宮睿渲下來了。
“葉阿姨,我們走吧。”
宮睿渲站在葉凝白麵前,一雙大眼忽閃忽閃的。
“呃……”葉凝白為難的看著他,還是不太想去啊,說白了就是心裡不服氣,憑什麼要懲罰啊。
“哦……”宮睿渲雙眼瞪大更大了,像黑葡萄一樣:“葉阿姨你想偷懶。”
“我才不是。”葉凝白又羞又氣,被一個小孩子鄙視了這是怎麼回事。
“走就走,誰怕誰!”她一咬牙,賭氣的話就放了出來。
宮睿渲低頭一笑,有些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