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蔓柔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並且她深深的覺得,對於安老爺子來說,明顯是那個不想讓她進安家的門這個可能性更大一點,於是她立馬陰沉下來的臉色,說道:“信不信我現在立馬出去,把這件事情報給媒體,就說堂堂的安家繼承人,安家大少爺搞大了女人的肚子,卻不想負責任,相信會有很多媒體願意報道。”
安老爺子聽了她的話後,卻依舊是一臉的平靜,毫無反應,只是看了一眼許蔓柔,淡淡的說道:“年輕人,你信不信你還沒有走出這個大門,我就可以讓你無聲無息的消失。”
安老爺子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並沒有任何表情,語氣也很是平淡,但不知為何,許蔓柔卻從裡面聽出了意思很明顯的殺意,她不由得渾身一哆嗦,想起來了一些傳聞。
據說,早年的時候,安家曾有人涉黑,後來才逐漸洗白的,甚至到了洗白後的今天,仍然和道上的某些人牽扯不清,那麼,安老爺子說的這句話,就會有足夠的信任度,絕對不是嚇唬她的,頓時,許蔓柔的臉色蒼白了幾分,她張了張嘴,不敢再言語。
安耀斯在旁邊,把她的神色看的一清二楚,當下冷笑一聲,神情上全是不掩飾的不屑和蔑視。
許蔓柔明顯看到了,卻也不敢再說什麼,只是說道:“我是真的懷了你們家的骨肉。”
安老爺子聽了她的話之後,便率先問道:“你就這麼確定是我們安家的骨肉?”
“安老爺子,你別欺人太甚!”聞言,許蔓柔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又被蹭的點燃了,作為一個女人,她自然受不了這樣的侮辱,怒氣衝衝的說道,“你可以說人品不好,說我愛慕虛榮,說我搶別人男朋友,但我也不至於懷著別人的孩子,卻跑到你們家說是你們的,我許蔓柔還不至於這麼下賤!”
“是嗎?呵呵,我一直覺得你挺下賤的呀,並且我深深的覺得,以你的相間程度,完全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怎麼你現在才知道嗎?”聞言,安老爺子還沒有說話,旁邊就已經傳來了安耀斯不屑的冷哼聲。
許蔓柔徹底被安耀斯這陰陽怪氣的嘲諷激怒了,猛的站起身來,一腳踢翻了旁邊半人高的琉璃花瓶,滿臉怒容的看向安耀斯,說道:“安耀斯,你他媽還是不是人?你有沒有睡我,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避孕措施又不是百分之百的可以避孕,你難道心裡沒點數嗎?非得這麼陰陽怪氣的說話嗎?你還是不是男人?”
安耀斯聽了,卻是冷冷的一笑,道:“當時是誰死皮賴臉的爬上我的床的?現在又反過來指責我不是男人沒有擔當,可真是臉大呀!”
“你!”許蔓柔聽了,氣的手發抖,卻實在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了,因為安耀斯說的都是實話。
當初是她一心喜歡的安耀斯,在明知道安耀斯喜歡葉凝白的情況下,還故意離間他們兩個,甚至主動爬上了安耀斯的床,這是許蔓柔心頭的一根刺,也是她所有的恨意的源頭,這下被安耀斯毫不留情的指出來了,怒火中燒的同時,又羞愧不已,讓她在那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停也不是,走也不是。很是尷尬。
這時,安老爺子看了看他們兩個的表情,仍舊是一臉的平靜,溫和的說道:“年輕人,幹嘛那麼大的火氣?坐下來好好談談吧!”
聞言,安耀斯率先走過來,坐了下來,許蔓柔哼哼了兩聲,便也順著臺階坐下來了,轉而問道:“你們說這事怎麼辦吧?反正這是你們家的孩子,不信的話咱們可以去驗驗。”
“年輕人,我相信了,你懷的確實是我們安家的骨肉。”安老爺子已經喝了一口茶,溫和的說道。
聞言,許蔓柔放鬆了不少,便又緊接著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給個態度吧!”
說完之後,她的神情多少有些緊張,雖然心裡也知道,讓安耀斯因此就娶她有一點困難,但是,她又同時抱著一絲希望,因為他覺得,畢竟木已成舟,她懷了安家的孩子,再加上許家也不是普通人家,兩者結合,對於安家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安家有很大的程度上還是會考慮一下的,哪怕作為商業聯姻也好。
旁邊,安耀斯把她的表情盡收眼底,似乎是看出來了她的內心所想,便譏誚的笑了一下,但是卻意外的沒有說話。
這時,許蔓柔也看出來了,真正能做出的人不是安耀斯,而是安老爺子,便轉頭問安老爺子道:“安老爺子,您就說說這事怎麼辦吧?”
說完之後,她似乎覺得這句話分量還不夠,便又加了一句,說道:“您一向是個傳統的老人,相信您也不願意見到自己家的骨肉流落在外吧?”
“呵呵,那是自然。”安老爺子聽了,先是笑了一下,然後又說道,“我確實不會讓我們安家的子孫流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