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凝白在顧梓瞑宣佈休息的時候,領了盒飯一個人坐在角落默默的吃著,她不知道顧梓瞑到底是裝失憶還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顧梓瞑見葉凝白一個人悶不聲的吃著盒飯,站起來在一旁拿了個紙杯到了杯水拿著走到葉凝白旁邊。
葉凝白感覺到視線前突然籠罩的一片黑暗,抬起頭,正對上顧梓瞑打量的視線。
“葉凝白?”顧梓瞑試探的叫著葉凝白的名字。“你為什麼總是糾纏我?”
“宮氏的總裁都這麼閒的嗎?好好的公司拋下不管,來片場跑一個小龍套任人欺負?”顧梓瞑見葉凝白沒有回答,接著說道。
葉凝白結果顧梓瞑遞過來的水,心裡的情緒剛剛有些鬆動,突然聽到顧梓瞑口中吐出來糾纏二字,頓時心裡一陣苦澀,她和宮祁瞑之間什麼時候變成糾纏了?
宮祁瞑難道都忘記了嗎?
她姓葉,倘若是她的公司又怎會姓宮?
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究竟是不是顧梓瞑的刻意隱瞞還是另有隱情,難道這人真的不是顧梓瞑,葉凝白不敢再想下去……葉凝白終於沒有抑制住自己的情緒,心裡一直憋悶的話脫口而出。
她早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是宮祁瞑了,可偏偏為什麼要這樣自相矛盾,看著這張熟悉的皮囊來滿足自己的思念之情?
顧梓瞑見自己說出剛剛那些話後葉凝白一直髮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越發的感到奇怪。
“你真的不知道宮祁瞑是誰嗎?那…...宮睿煊呢?你都不記得了嗎?!”葉凝白沒有直接回答顧梓瞑的質疑,她抓住紙杯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她抬起發紅的眼睛盯著顧梓瞑,試圖在他眼底找出什麼破綻。
顧梓瞑見葉凝白一提到顧梓瞑這三個字情緒就越來越激動,他明明叫顧梓瞑,為什麼這個女人總是糾纏著他問他到底認不認識顧梓瞑?顧梓瞑到底是誰?
“我不知道你口中所說的顧梓瞑是誰,總之那人不是我,我也不認識。”顧梓瞑似乎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太急了,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從始至今一直叫顧梓瞑,如果你只為了問我是不是宮祁瞑,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吧。”
“我不認識你,也不認識什麼宮祁瞑。”顧梓瞑眼見著葉凝白眼中的希望一點點破碎,依舊狠心的說道。
葉凝白心中希望的火苗漸漸希望,她心裡始終有一個聲音在吶喊著叫她不要放棄,她第一次如此一根筋的認定面前的那個男人就是宮祁瞑,不僅僅是直覺,他帶給自己的感覺雖然處處透露著陌生,但是有些東西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葉凝白說不上來是什麼,總之就算受再大的委屈,她也不會離開劇組的。
“你還不相信?身份證上的名字總不會造假吧。”
顧梓瞑不知道葉凝白還在執拗些什麼,身份證總不會造假吧,顧梓瞑想著從皮夾裡拿出自己的身份證,那還是軍隊給他的呢。他把身份證姓名那一面正對著葉凝白,顧梓瞑三個黑體字深深地紮在了葉凝白的心裡。
一瞬間他竟然覺得有些難過,自己這是怎麼了。
葉凝白的失落寫在臉上,她不相信世上會有長的如此像的人,身份證……身份證也可以作假,葉凝白搖了搖頭,嘴唇顫抖著卻什麼也說出來。對方已經說的這麼明白了,她確實沒必要再留在這裡。
但是葉凝白不知道為什麼內心裡有個聲音讓她留下來,不要走。
“我不信,不可能,我要留下來,我不走。”葉凝白執著的站在原處一動不動。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可理喻?!”顧梓瞑把手插到兜裡不滿的看著葉凝白。
顧梓瞑有些不滿,他在軍隊習慣了服從命令,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在多重證明下還纏著他不放,聽別人說葉凝白曾經是個金牌律師,難道律師現在都這麼不明事理纏著別人不放嗎?!
“為什麼...…為什麼……”顧梓瞑一臉不屑的眼神深深刺痛了葉凝白,她低聲喃喃道。
葉凝白的理智告訴她,面前這個男人叫顧梓瞑,他不認識顧梓瞑,他和顧梓瞑沒有任何關係。
難道是因為自己太思念顧梓瞑了嗎?
她來片場忍受屈辱只是為了他和顧梓瞑長得像,看著當作精神寄託嗎?
她不知道,她總覺得離開了片場,不再糾纏顧梓瞑,就徹底失去顧梓瞑,這種直覺如此強烈,強烈到即使顧梓瞑直言不讓自己纏著他葉凝白還是不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