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哼了一聲:“你是口服心不服!須知某雖身處高位,卻從不輕視平民之誼。本善,這文若若誠心待你,你也要不負於他!與文士玩心計,他不設防則善,若是他算計與你,你又豈是他之敵手?仲康這次,怕是搬石頭砸了自己腳面了…也罷,有些人,須自領些教訓才好。”
丞相真是足不出門,能知天下之事啊!這許諸稱病不出,暗中對付荀彧之事,即便是放出百千斥候的自己也是剛剛得悉,這丞相真是…厲害啊!曹性聞言聽得冷汗直冒,道:“諾!”
“妙才整隊完畢之後,復通知於某及二位夫人,我們即刻啟程前往許都。我倒要看看,伏完之老小子要給老夫準備了一場什麼樣的饕餮盛宴!”
“諾…”
“主公…”半個時辰之後,曹性面色緊張,拱手顫抖不已地道。
“何事?說…”曹操頗有些不快,這曹性的不淡定讓他有自己的安全所託非人之感。
“不好了,主公!”曹性的臉色瞬時變了,繼續顫抖著道:“卞…卞夫人不在府中。”
十里之外的荀府,此刻也進入了夢鄉,靜悄悄地沉醉在這無邊的黑夜之中,輕柔的微風湧動著,唯有書房的那盞青燈依舊不熄。
那上面竟然對映著一個身材十分火辣的婦人身影。
許諸抬頭遙遙的看著遠處空氣曖昧的書房偏廳,嘴角不知不覺升起了一絲狠戾的微笑…
“道長,今天山腳下來了個奇怪的人,說是要見你,我看此人皮囊長得不錯,但是頭上卻有些怪怪的,像是…像是長有兩隻角,他以為他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我就看不出來,切,這貨傻乎乎的還想蒙我!某估計是來找你看病的,就隨手一指路把他給指同仁堂去了。”陸遜一蹦一跳地朝鹿鼎旁閉目養神的于吉方向走了過來,奶聲奶氣地道。
聞言,于吉銅鈴眼暴瞪,“啪”地給了小陸遜一記毛栗子,“什麼?頭上有角?!還屁股長瘡呢!你小兔崽子就知道給老子添亂!某還說為什麼卜卦不靈了呢,原來是你在搗鬼…那山腳之人正是為師苦侯之人,啊呀呀,錯過六年之約,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說完,反手又給了他一記毛栗子,怒火猶未消退…
“師傅,你這毛手毛腳加毛嘴的毛病就不能改改,我還沒說完呢,你就動手動腳,呃,你徒弟我是那麼不懂進退的人麼!”陸遜摸了摸被狠尅的小腦袋,“試探,試探你懂不?哎呀!好疼啊!我只是告訴他道長見人需看心誠與否,他得要去同仁堂取這三味藥來,藥方就是你昨天看病那人的方子,你不是常說要靈活機動麼,有什麼問題?要見終須得見。此刻,他怕已經回到山腳處了。”
“試探個屁,妖孽,你那是懶!不肯下山買藥罷了!”于吉繼續暴跳如雷。
“師傅,你不能再跳了!”陸遜眨巴眨巴眼睛道。
“為什麼?這是老子的地盤,我想怎麼跳就怎麼跳!我就跳,我跳我跳我跳跳跳!”于吉猴子一般上躥下跳,殊不知這小道童心中想得是你方才給了老子幾個毛栗子,現在我就引誘你多跳幾下,弄得你氣喘如牛,徒耗體力…
“師傅,你的紅屁叉露出來了!”
“那有何妨?老子這是清館!怕個逑…”
“倒是無妨,不過眼下你身後有一位國色天香的大姑娘。”
“啊…哪呢?”于吉回眸一看,鬼影子都沒有一個。身後的小陸遜已經一陣風般地不見了蹤影,他罵罵咧咧了好一陣,卻找不到陸遜躲匿之處,一番搜尋無所收穫之後,只能搖搖頭準備下山去找長角之人了…
“道長。”這邊于吉的步子尚未邁出,一個男子的聲音已經從身後傳來。
“周瑜,你不是去買藥去了麼?怎麼會這麼快上得山來?”這時間不對啊,于吉有些奇怪地問道。
“那幼齒小童,豈能騙得了本都督!”周瑜哈哈大笑道:“我乃建鄴本土之人,哪裡會不知道小童所指方向乃同仁堂!欲見道長,還不簡單,待得他轉身上山,跟著他便是…”
“尼瑪,又一個妖孽!”
于吉雙足站定,聽完了周瑜的話之後,略有思忖,搖搖頭道:“不知都督前來,所為何事?”
“不瞞道長,某是有求而來。這次博洋湖大戰之後,某身體出現異相!想到六年前道長嘗給某指點迷津,某不得不來。”周瑜面露一絲羞愧之色,需知當年于吉上門預知六年之約,是被周瑜家將給轟出門的。好在這周公瑾樂善好施也是有名的,一頓“掃帚宴”之後,還是給了自己幾枚大錢,就衝這幾枚大錢的份上,周瑜與我道淵源也算未破…
于吉也是尷尬一笑,那通劈頭蓋臉的掃帚打得那叫一個狠啊!知道的說我于吉去約會周瑜被揍,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約的是小喬,被周瑜給活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