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棟樑指著兩名年紀稍大的人向巫馬心說道:“這位是從革族的商金龍,這位是炎上族的季峰濤,他們年紀稍長,我這個生意全是靠二位照應著。”
商金龍與季峰濤向巫馬心拱了拱手,臉上卻並帶有幾分不屑,一個年輕的公子哥而已,若非不是仉棟樑的朋友,恐怕都不會用正眼瞧他一眼。
仉棟樑又繼續介紹著其他的人:“譚琳琳、施衛華、錢常亮、苗春雨、韓宏雪、劉斌超、司長靜、伏瑩、閆星竹、徐冬梅……”巫馬心細心聽著,對每個人都恭敬的抱拳,得到的回應卻各有不同,男人普遍有些敷衍隨意,女人相對好些,但眼神裡也並不是尊敬,而是頗有些挑逗的意味。
崔嘯吟抱拳道:“二位兄臺,在下所託之事可否有進展?”
“唉。”季峰濤嘆口氣說道,“在下空有一身火氣,卻無火功,無法生出純淨之火,若是冷族長或是哪位長老在此,定然不費吹灰之力。”
商金龍同樣感慨道:“在下慚愧,天賦與能力都太過有限,做些粗糙的刀剪尚可,實在沒有高深的本事。”
“無妨,無妨。”崔嘯吟嘴上說著,卻難掩內心的失落,“我要的這個東西的確太過繁雜,怪不得二位。”
“崔兄。”巫馬心說道,“你是要做什麼東西?”
崔嘯吟說道:“實不相瞞,在下想做幾根純鐵琴絃,但這個東西實在太過困難,不僅要又細又韌,而且要分不同的粗細,暗合宮、商、角、徴、羽五種音色,實在不是易得之物。”
“讓在下來試試吧。”巫馬心萬沒想到這些人所謂的難題竟然只是琴絃,不禁心生感慨,若非神州驅趕異族,哪會淪為這般處境。
眾人聞言一驚,但隨後只剩下了一個想法,此人太過狂妄。尤其是商金龍與季峰濤,心中更是充滿鄙視,莫說他這個年紀難有這樣的修為,就算天縱奇才,恐怕也沒法同時操縱金火兩種元素吧,簡直痴人說夢。
巫馬心並未理會眾人的目光,平靜的伸出左手,一股青焰在掌心騰然而生,無比純淨爆烈,距離近的人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以免被灼傷。巫馬心拈動右手三根手指,火爐中融化的鐵水飛上半空,化為五道粗細相差不大的紅線從火焰的中心飛過,隨即冷卻為鋼絲落回地面。眾人看得目瞪口呆,不住的嚥著口水。
地上很快便堆了厚厚的五大卷,巫馬心轉身向崔嘯吟問道:“崔兄,這些可夠使用?”
崔嘯吟早已看呆了,連連點頭:“夠了,足夠了。”
“好。”巫馬心熄了火焰,半空的鐵水重新落回爐中,波瀾不驚。
商金龍、季峰濤及一眾人等衣躬到地,恭敬的說道:“在下有眼不識高人,還望巫馬公子莫怪。”
巫馬心連忙將他們托起,連道“不敢當”。
韓宏雪掄著錦帕,嫵媚的說道:“巫馬公子,仉公子,崔公子,大家別在這裡站著了,怪熱的,裡面請。”
“就是,我們去裡面坐坐。”仉棟樑也連聲附和,“我這兒光顧著驚訝了,連基本禮節都給忘了。”
地窖看似不大,裡面卻寬敞得很,冶鐵的屋子只是最外層,再向裡走還有許多房間,用防火隔音的厚門分隔。中間是一個廳堂,中間擺放著寬大的桌子,看來是飲茶聚餐之所。再向內是眾人的臥房,大小不一,但都溫暖怡人,女子的房間裡還擺有鮮花,可以看得出仉棟樑很是用心。
閆星竹倒出幾碗濃茶,放在盤中託了出來,剛走到桌前便被韓宏雪攔了下來。她伸出玉手端起一碗,用舌頭試了一下水溫,這才輕輕的遞給巫馬心,眼中滿是金星。
巫馬心卻並未看她,只是道了句“謝謝”,惹得她一猛的一跺腳。
商金龍似乎想到了什麼,恭敬的問道:“巫馬公子,你可是來自端國?”
“正是。”巫馬心毫不隱瞞。
“原來如此,在下真是白活了這麼大把年紀。”商金龍連連嘆氣,“巫馬公子可有我們的族長即墨予非的訊息?”
“他……”巫馬心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未敢說出真相,“他已隱退,現在由其弟子龍伊一接替族長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