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木楊陶雙膝跪地,雙手上捧一封書信,竟是怒王寫來的,木楊哲看罷,勃然大怒,一把將書信扯得粉碎。
木楊哲穩定一下心神,朗聲說道:“木楊雷勾結土狗,圖謀不軌,又違反曲直族規,殘害花王族,現被花王家主所殺,實是罪有應得,我木楊家眾人不得妄自尋仇,一旦發現,絕不輕饒。”
“是。”眾人齊聲答道。
木楊陶心中暗喜,終於報了之前被辱之仇。
巫馬心和汪自清兩個人則呆立在了當場,還沒有得到結果,結果便已經消失了,他們似乎已經沒有了留在這裡的意義。
木楊婷說道:“家主,二叔他……”
“唉,婷丫頭,人死業消,由它去吧。”木楊哲打斷她的話,畢竟損失了愛子,心中有些悲痛。
木楊婷抬頭看了看巫馬心,又看看了汪自清,見兩人都點頭,這才說道:“是,謹遵家主號令。”
木楊雨站在門外的角落中,牙關緊咬,替罪身死也就算了,還要汙衊一身惡名,如此兇殘的家族,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只見一名負責守衛的子弟急匆匆的趕來,跟木楊碩一番耳語,木楊碩連忙向父親拱手,與那人一同出了曲直堂,木楊雨趕緊隱身到黑暗中。
木楊碩疾步行走,輕聲問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已經將他關入監牢了。”
“他接觸過什麼人麼?為什麼會發瘋?”
那名子弟滿臉緊皺,搖了搖頭。
……
元列和的監牢之中,一個人發瘋般的四處亂撞,眼神渙散,頭破血流,遍體鱗傷,始終無法衝出牢籠,卻依然毫無停手之意。從他迷茫的眼睛中絲毫看不到痛苦,只有焦急,如同中邪一般。他的心中只有一件事,要出去,有人叫他出去!
……
行州。
一隻千木鶴飛到滅惡域域主金曉波面前,他手指輕彈,木頭小鶴撲扇著翅膀說道:“危機已除,有勞金世叔。”
“哈哈哈哈,木楊婷這丫頭……的確懂禮貌。”
巫馬心本想啟程去尋魚淼,但見天色已晚,也只好聽從木楊婷的建議,在元列和休息一晚。
“魚淼會在哪兒呢?”汪自清問道,他的大腦裡除了焦急,一點思路都沒有。
巫馬心也暗自搖頭,端國這麼大,那人又如此強大,的確是無跡可尋,但他的目的是很清楚的,不想讓她見到巫馬心。二人都無心安睡,最近的事情彷彿都刻意安排好的一般,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
這時敲門聲響起,是木楊婷給他們送來夜宵。
大戶人家的夜宵比普通百姓的晚飯都要豐盛得多,不但有各類糕點和蓮子羹,更有楊梅酒,甘甜爽口,並不醉人且有助於安眠。
“老大,巫馬兄。”木楊婷說道,“淼姐姐言談舉止與陸地之人差異很大,若是出現定然會有人發覺,我們不妨分開尋找,木楊家在各州都頗有勢力,可以幫忙尋找,只有一個州,由於勢力繁雜,我們木楊家無法染指。”
“哪個州?”巫馬心問道。
“者州。”
“好,我去者州。”巫馬心說道,“其他的就有勞木楊小姐了。”
“唉,我和淼姐姐一見如故,情同姐妹,豈敢說勞。”木楊婷說著,眼中一陣悵惘,欲言又止。木楊婷簡單介紹了一下者州,又囑咐了一些細節,便告辭離開了。
木楊婷走後,巫馬心問道:“老大,你和我一起去者州麼?”
“我想先回陣州看看我的鋪子。”汪自清吸了一口啖馬枯說道,“如果萬一魚淼脫險,肯定也會去那裡找我,畢竟有一個固定的地點總是便於聯絡的。”
“嗯。”巫馬心深以為然,不住的點頭,“我去者州還要驗證一件事。”
“什麼事?”
巫馬心深吸了一口氣道:“風王的承諾。”
……
端國南端,者州。
一戶普通的人家,院內張燈結綵,紅燈高掛,鑼鼓喧天,幾個僕人在門口翹首企盼。隨著嗩吶聲響,不吳殿宇騎著掛著紅花的高頭大馬走了過來,身後是一頂八人抬的花轎和幾個抬著簡單嫁妝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