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傳說中的丹魚,進出赤光環繞,以其血塗腳可步行水上,我們明天進山可就靠它了。”龍伊一開心的說道,“但是,這種魚能吃麼?”
“這個你大可放心。”捕魚人麻利劃開魚膛取出魚漂,又小心翼翼的將魚血擠到魚漂中裝好繫牢,“我們潤下族常年以魚蝦為食,只要一搭眼便知能吃不能吃。這魚沒問題,只是肉可能會腥一些。”
鬥獸山下如此安靜,有吃有喝,有涼亭給你休息,還有魚血助你過湖,未免太過匪夷所思。沙須鮫鼾聲如雷,其他人卻無法安睡。
累了有冰亭,餓了有吃食,湖深有丹魚……這些來的如此容易,照顧這麼周全,著實讓人想不通。
汪自清貼近巫馬心道:“小五,你還是要有個統領的樣子,給大家下命令才是,要讓他們服從。”
“為何一定要分出高低貴賤,一定要他人服從於自己?”
“這個……”汪自清知道他的性格,但大敵當前,豈可無帥,“人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就像我們小時候做遊戲一樣,如果沒人提議就不知道玩什麼,怎麼玩,你說是不?”
“好吧,我試試。”巫馬心無奈的說道。
……
陣州通往鬥獸山的石板路上。
聽到巫馬心等眾人的腳步聲消失,一個人影從沙中爬了起來,抖落口鼻眼耳中的沙子,輕聲叫道:“旗王大人,請出來吧。”
空氣一陣波動,六十四面旌旗憑空出現,旗王及諸多將領親兵出現在旗陣之中,除了旗王所承的車輦外,還有兩車糧草。早在眾人打鬥得天昏地暗之時,旗王便偷偷佈下木石潛蹤旗陣,將方圓幾十牛吼的地方隱遁起來。
旗王毫無臨陣脫逃的羞愧,依舊用威嚴的聲音問道:“伏地魔,他們走了?”
“嗯,走了。”那人回答道,身上滿是沙塵,已經看不清戰袍的顏色。
“嗯。”旗王昂首環顧一圈道,“我非貪生怕死之人,但茲事體大,我不願爾等卷五族紛爭而惘送性命,故而略施小計,為的是保我旗軍將士,保我端國平安。”
“旗王英明!”呼聲震天,吹散符兵心頭如陰霾般的正義感。
傳令官揮舞令旗,大軍搬師回陣州。
旗王剛剛踏入陣州地界,便見手下藍袍將領宋愛平已率部在路上迎接,手上捧著一個錦盒。他竟然還活著,讓旗王很是詫異,大軍隱遁之時,他是一個棄子,沒想到竟然先他一步回到陣州。
見到旗王車輦,宋愛平單膝跪地道:“啟稟旗王,屬下已完成使命!”
“使命?”旗王更加發懵,“這盒子裡裝的是什麼?”
“紅袍軍裴統領的首級。”
“裴宏?”
“正是。”宋愛平也納起悶來,莫非旗王失憶了不成,“前日裴統領率軍來殺血王,您突然出現,命令屬下將一干人等全部誅殺,幸不辱命。”
旗王大驚,莫非有人冒充自己,但即使是有人冒充自己,就憑他們這幾棵蔥,如何有能力殺掉紅袍軍?
“裴將軍可曾反抗?”
“幾乎沒有。”宋愛平不敢虛辭,如實講道,“不知裴將軍中了什麼邪,全無戰力,如同傀儡一般,屬下竟未費一兵一卒。”
“嘶……”旗王倒吸一口冷氣,此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傳令下去,火速回王城。伏地魔,你留下來監視,若巫馬心活著下了山速來報我,定不可讓他進入神州。”
“是。”伏地魔答應著,心中一陣沮喪。
“不見血王麼?”
“不見!”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