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囚牛從地上起身,嘆了口氣、道:“這是第一百三十一個人了吧,見到我所化的異象,怎麼也得將這裡的事傳出去了,可為何至今我的弟弟們一個也不曾前來?”
原來剛剛那鋪天蓋地的八足黑獸,乃是囚牛所施展的異象,以囚牛現在四象無極九重天的境界,按理說摧毀他腳下的這顆星球,已然猶如翻掌之間那麼容易了,可這顆星球內、藏著一根打神鞭,只要他催動靈力,這打神鞭便迅速破巖而出,每次都是將他打得傷痕累累。
“難道他們也遭遇不測?”
狐疑不已的囚牛,便是昔日那倒黴催的霸下大哥,囚牛還在等待他八位弟弟前來相救,可囚牛恐怕也想不到,他的六弟霸下,其一身修為嚴重下降不說,記憶也損失了大半,霸下早就聽聞在修真文明星系團外,有這麼一顆黑獸星球,可霸下當時也不過是樂呵一下便又沉睡過去了,哪裡能想到是自己的親大哥呢。
“那小子有點古怪,居然能憑空消失,似乎乃是一道神識,出來這裡太久了,我得趕緊回去知會父親一聲,可我要怎麼回啊?”
囚牛愁眉苦臉,他們都是居住在宇宙外的異界之中,可老九螭吻偷偷溜到這宇宙裡。隨後便失去了音訊,不得已老八負屓便前來尋找,可誰曾想老八也毫無音訊了,隨後便是老七狴犴前來,可也消失在了茫茫宇宙中。
老大囚牛剛踏入這宇宙時,四處尋找八位弟弟的下落,後來經過這顆星球時,想著打個盹兒,誰曾想居然被人囚禁在此了,他的父親一直都陷入沉睡中,自己又無法施展喚醒之術,越想越愁的囚牛,便取出了一把長琴。
這把長琴通體棕色,也算是囚牛的兵器,只見囚牛再次席地而坐,棕色長琴橫放雙膝,那猶如成年男子拳頭粗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在琴絃上撩動著。
“北方蕭蕭~北風喃喃~”
“南方一星~囚此俊牛~”
“無盡歲月沙化巖~”
“啊~~~”
囚牛撩動琴絃的聲音,伴隨著鐵鏈晃動之聲,和囚牛那鬼哭神嚎的粗嗓歌聲,瞬間響徹整顆灰巖之星,歌聲雖極為難聽,可不得不說囚牛的琴藝絕對屬於一流,琴聲宛若天籟之音,與囚牛的歌聲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可以說、就連鐵鏈與灰巖摩擦的聲音,都比囚牛歌唱好聽了許多,若是猶如瞧見、定會驚得眼珠子都掉下來,看來對牛彈琴的成語,也有其他含義吶。
似乎是再也難以忍受囚牛的歌聲,深埋地底的打神鞭驟然破巖而出,這也是囚牛第一次見到此鞭的全貌。
這條打神鞭半丈之長,一淺黃半尺的鞭柄,其材質似乎是某種神樹的樹枝,而其鞭則乃是灰褐色的藤條,只見此鞭散發著淡淡霞光,隨後啪的一聲,打神鞭狠狠朝囚牛的臉上甩了一鞭,囚牛身後便有一白色身影,似若要衝出囚牛的身體。
當打神鞭再次沒入地底後,囚牛撫摸著臉上的血痕,對打神鞭沒去的方向怒道:“咋的?唱首歌都不行了?”
收起長琴、囚牛瞭望著北邊方向,他居住的異界便是在此方向,他的父親共有九個兒子,就屬他實力最強、也最具天賦,囚牛的父親曾說過,待他修為在晉一層,便將異界交給他打理,可不曾想踏入宇宙後,隨著四條鐵鏈和打神鞭,他與異界、已經中斷了難以追溯的歲月時間聯絡。
“八位弟弟接連消失,難不成父親曾說的浩劫又要來臨了?”
囚牛喃喃自語,隨後忽然臉色大變,一直以來他都沒往這方面想,始終以為是弟弟們貪玩成性,躲在某處不肯現身罷了,現在想想、如果浩劫即將降臨,那這一切似乎是理所應當的。
浩劫即將降臨時、任誰也無法獨善其身。
這句話、囚牛的父親曾多次對他說過,隨後囚牛長嘆一聲,頹廢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就麻煩了啊~”
……
葫內空間、老君石像雙眸青光一閃。
隨後石像雙眼便射出兩道青光,直入盤坐在地的吳剛體內,吳剛迅速睜開雙眼,正欲起身時,卻又搖搖晃晃直接摔倒在地。
“喲、吳兄這是咋了?”,言應掩嘴笑道。
吳剛猛的搖了搖頭,看來是力量突然間耗光所致,故而便沒好氣的回道:“關你屁事”
說巧不巧、在吳剛歪七八扭搖搖晃晃回到自己府邸恢復時,石像雙眼再次連續閃爍五下,當青光疾出五道後,李德清、秦綬、刑樂虎、林行風、真英俊五人也回到了葫內空間石面廣場上。
不似刑樂虎、林行風、真英俊三人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待石面廣場僅剩緊閉雙眼的林凡,和秦綬、李德清二人時,兩人的臉色也從平淡迅速轉換成了嚴肅。
“麻煩了啊”
李德清對秦綬傳音道,此刻他的臉色非常不好,秦綬倒也知道分寸,林凡現在還盤坐在廣場上呢,雖說神識已經進入石像內,到宇宙中遨遊了,可身為四象無極的境界,他們三人皆有在本尊體內保留一絲殘識。
“確實麻煩、麻煩還不小呢”
秦綬則也以神念傳音回道,隨他們一同神遊太虛的幾人,都只顧著去看昔日的熟人了,雖然也只能遠遠的望上一眼,可刑樂虎、林行風、真英俊三人倒也挺心滿意足的。
但秦綬與李德清二人則是馬不停蹄、四處奔波勞累,一個生命星球接一個生命星球的仔細尋找,只盼能找到林凡所謂的後手。
不曾想後手未尋到,倒是發現了十人組中,復甦的八人其動作,在這八位尊主的操控下,整個宇宙已經再次重組,所有進入太上老君血肉所筑紫金紅葫蘆空間內的人們,其在宇宙的所有軌跡、蹤跡、痕跡全部被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