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兩人便駕著兩架馬車到了一酒舍門前,見行在前方之人停了下來,司馬相如自然也是拉扯韁繩,停下了馬車。
“兄臺停在此處作甚,此時長安城中之酒舍早已住滿矣,哪裡還有地方可住之,若是不嫌棄,我在長安郊外還有一住處,可與兄臺同住之”,司馬相如是下馬忙湊前言道。
卻不想此人是呵呵一笑道:“無妨無妨,定有住處矣”。
言畢,此人便是上前詢問之。
司馬相如見是勸不住此人,便也不再做聲,心中暗道:“吾良言勸之,其怎不願聽之”。
原本司馬相如還以為,這酒舍之掌櫃定會將此人拒之門外。
卻不想這酒舍掌櫃一見到來人卻是一臉錯愕,緩了好一陣才一拱手行禮道:“竟是少主來此”。
“你早已不是吾之家奴,不必如此”。
而這掌櫃卻是言道:“若無家主當年之恩德,怎會有我之今日,少主自然受得我之禮也”。
看了一眼,其身後之車駕,這掌櫃又言道:“少主來此,可是來長安考科舉,此地距離那考場甚為近之,少主便住在此地如何?”。
其來此,本來就是要住在此處,自然當即便應了下來,在一側之司馬相如,此時倒是有些傻眼了。
喃喃自語道:“原來還有如此之門路……”。
就要邁步進入這酒舍之中,其才想起來自己身後還有一人。
這才轉身言道:“兄臺速來矣”。
如此,司馬相如才與其一同進入到了這酒舍之中。
而這掌櫃,當即便是領著兩人到了一房屋門前,道:“便請少主住在此處”。
言畢,便是開啟了這房屋之門。
待兩人進入房中之後,這掌櫃便是告退離去之。
然這儒生當即便是言道:“我所言之酒,皆在吾之車駕之上,不若兄臺與我一同取之可好?”。
“如此自然是甚好之”。
待將劉取來,然這酒舍之掌櫃便是已將準備好之飯食放置在了書案之上。
雖然在適才報名之時,已然聽到了眼前之人之名諱,然這儒生還是依禮,舉起酒杯言道:“不知兄臺尊姓大名,今日你我一見,當真是緣分”。
而司馬相如亦是舉起酒杯呵呵一笑道:“兄臺所言甚是之,在下名喚司馬相如,蜀郡之人士”。
“蜀中亦是一好去處,在下顏異,乃是齊地東郡之人!”。
卻不想,原本在歷史上毫無交集可言之劉彘朝之名臣,竟因劉榮的一次科舉碰在了一起。
在歷史上,顏異雖比不上司馬相如那般出名,卻也是在漢家之名臣,且其家學甚是淵源,其先祖便是孔子之徒,在軍論語之中多次被提及到的復聖顏回。
自其先祖伊始,其家便世代居東郡而治儒,在齊地諸多以儒傳家之家族之中,地位亦是甚高之。
只不過,顏異之下場比起司馬相如來,卻是慘烈了太多。
“腹誹”一詞,便是因顏異而生之。
司馬遷在《史記·平準書》中有載,張湯與顏異素來不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