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放心,適才小弟在這酒器中所放置之物,乃是鳩毒,其飲後必死無疑!且小弟已備好了一馬車,到時便可將其拉出城外掩埋,到時任誰也再尋不到此人!”。
言畢,田蚡竟是喪心病狂的大笑起來。
田勝雖是膽小,但也是知道,這似乎是唯一能挽救其一家性命的辦法了,若是狄同不死,不僅是自己與田蚡,宮中的王娡與王兒姁定然也是寢食難安。
聞言後,田勝也是咬牙切齒般的言道:“二弟所言不差,你我今日便結果了這狄同,只有其死,才能保我等安寧!”。
見兄長總算是開竅了,田蚡也是笑道:“大兄說的事,只有他死了,我們才有安寧”。
然這兩人從未時一直等到了酉時,卻是全然不見狄同的影子。
“二弟,其不會不來了吧”。
“大兄莫急,以其之性情,已千金許之,其必定會來!”。
聽田蚡如此說,田勝也不再言語。
最終,田氏兄弟,等來卻不是如意料中的一般,狄同登門。
而是湯武率士卒而來。
就在此二人焦急等待之時,卻見一家奴慌忙跑入內堂中而來,見其如此,田蚡便是破口大罵,“適才我所言,汝未聽否!?”。
聞言,這家奴當即便是跪地言道:“家主……家主,有數百士卒來此,已將府邸圍住”。
此言一出,田勝與田勝立即便是慌了,第一時間,便是想到,“難道是此事已令他人知”。
不過多時,便見另有一家奴來此,急報道:“家主,門外有一將軍,家主立即出府而見”。
聞此言,田勝與田蚡兩兄弟,一對視,只得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邁步出了正堂,往府門口而去。
見到兩人走出來,湯武便問道:“你二人便是田勝與田蚡?”。
田蚡當即是一行禮道:“正是!”。
“那便行了,給我拿下!”,待其言畢,數個士卒立即是上前,將兩人擒拿。
立時之間,被人擒拿,田蚡是大驚失色,“將軍,小人不知何處得罪了將軍,還請將軍恕罪啊,請將軍恕罪!”。
近年之中,田蚡曾奉王娡之命持重金,贈與些朝臣,但其皆是一些可有可無之官吏,像是九卿這般高官,其卻是不敢輕易與其相交。
且湯武身為衛尉,卻鮮少與他人相交,平日無事時,在家中也是深居簡出,田氏兄弟自然是知道衛尉乃是湯武,但只聞其名,卻不知其長相如何,因此即便湯武當面,其也未認出來。
然湯武卻是不與二人多言,押上其二人轉身便走。
而這兩人起初還不知道,這是要到何處去,然走了一陣後,才明瞭這是朝著廷尉署而去。
頓時其兩人心中便是一陣驚愕,心中暗道:“難道這便要押我二人去見劉榮不成??”。
到了廷尉署門前,張湯便立即派人入內通稟,不多時,郅都便出府而來。
郅都一拱手道:“不知平康侯到此何事?”。
湯武是一回禮道:“陛下有命,令我擒拿此二人,並交由郅廷尉處置!”。
聽聞是陛下所言,郅都立即一使眼色,便有數個士卒上前,將此二人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