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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寶珠給月奴使了一個眼神,月奴偷偷的退下了。

“三月前,黃老爺購置了一株換骨,你可還有印象?”啟鈞策耐心的問道。

“換骨?”黃老爺吸吸通紅的鼻子,“換骨草民不知,環娘草民就知道,她可是萬春樓···”

黃老爺還未說完,李牧焦急地捂住他的嘴巴,臉上滿是無奈。

“言大人,眼看他喝醉了,什麼都問不出來。不如先給黃老爺解酒吧!”李牧說道。

啟鈞策的耐心有些耗盡,臉上帶著不悅說道:“來人,取來涼水給黃老爺醒醒酒!”

話音剛落,另外一個聲音從門外響起。

“且慢,”一個身材高挑的男子從門外走了進來。“家父醉酒,驚擾了貴客,還請貴客多多擔待。”

看來,這就是黃老爺的二兒子,黃訓。

黃訓恭敬地給啟鈞策行了禮,隨後示意家僕帶著醉得不省人事的黃老爺離開了花廳。

“不知官爺想要知道什麼,儘管問我即可。”黃訓說道。

啟鈞策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黃訓的臉色始終如常,掛著得體的笑。

“不錯,換骨是我購置的。只因三月前不小心摔傷了小腿,聽聞此藥有奇效,花了我不少錢兩呢。”黃訓大方地承認了下來。

寶珠有些驚訝,若他說的是真的,這條線就斷了。

“黃公子是如何傷的腿呢?”身側的姜蘅不死心的繼續問著。

黃訓微微一笑,回答著姜蘅的疑惑:“在江邊監督工人們卸貨的時候,不小心被重物砸到的。”

隨即彎下腰,作勢要挽起褲腳。“夫人可要檢視一二?”

姜蘅咬著牙,顧不得啟鈞策還未說話,堅定的說出要。

黃訓挽起褲腳,腿上的確有一道疤痕,但寶珠並不能斷定是不是骨折的傷。

此時月奴從廳外回來了,湊近寶珠的耳朵,告知院中西角的一個小院子內,換骨的味道最重。

月奴順著寶珠的目光,看到了黃訓腿上的疤痕,卻告訴寶珠,這只是嚴重的擦傷,不是骨折的傷痕。

寶珠的眼睛眯起,看著眼前過於冷靜的黃訓,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但苦於沒有證據,啟鈞策一行人只得先離開了。

馬車上寶珠一直凝眉思考的模樣啟鈞策忍不住的開口問道:“怎麼了,一直這副模樣?”

寶珠試探著問啟鈞策覺不覺得這個黃家或許有問題?

啟鈞策點點頭,“但這黃訓表現得毫無破綻,朕也不能直接搜家。”

“這個故事中最大的破綻就是船伕溺亡,一個在江裡討生活的人,怎麼可能不會水呢?”寶珠說道。

啟鈞策看著寶珠小小巧巧的臉,突然覺得她似乎並不是平日裡那般的帶著嬌憨的女子。

“而楓娘受船伕折磨,船伕去世後又怎麼會傷心得殉情呢,除非她瘋了。”寶珠憤憤不平的說道。

“不錯,”啟鈞策說道,“此為最大的疑點。且楓娘與那些女子並不相熟,只是有一些跟她買過東西。”

“可是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一直緊繃著神經的姜蘅忍不住的說道,此刻距離小曼被奪走已過了大半日,寶珠能理解她的心焦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