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
出去的時候,這裡遍地都是大雪,白茫茫一片的,連著白茫茫的一片天,看得我眼睛疼。
“好亮啊。”
“是啊,雪天就是如此。”
厚重的雪蓋在了靴子上,每走一步,它都是厚厚的,雪隨著步子往前翻滾著。
我問:“討飯食?去哪裡討呢?”
我尷尬然後停了步子。
“你怎麼不走了?” 他問我。
我回答:“我們這有胳膊有腿還年輕力壯的,去討吃?誰會給你啊。”
他說:“我們可以變化。”
我生氣道:“這不是坑蒙拐騙麼?”
他聳肩:“一直都是如此,有差麼?”
我無語道:“不是吧?”
他說:“化緣啊。”
我沉思一會兒點頭:“這樣好多了,就去化緣吧。”
我走著,看到了我的那處屋子,這廝立馬躥到了前邊,開始敲門,化作了一個老者的模樣。
我大喊一聲:“那房子是我的。”
然後就開始哈哈的嘲笑他。
我問:“塵埃,你這名字是什麼寓意呢?”
他說:“師父說我性子不夠沉穩,以後怕我焦躁,就取了個名字為塵埃,以此時刻來告誡我我其實很渺小。”
萬事萬物,都在力爭上游,包括我自己,隨遇而安已經成為了心中的淨土,萬事萬物,丟在逐名利裡,不越矩成了最後的守望。
這時,突然看到了幻兒站在我前邊不遠處,笑意盈盈。
我心裡不舒服,皺了皺眉。
“好啊。”
我出於禮貌:“好啊。”
這種感覺最難受,斷不乾淨糾纏不清。
她湊近:“我……很不好。”
猴子看著她問了句:“你好不好關她什麼事情?”
她的臉色一下子很難看,氣結了。
迄今為止,還沒有人敢公然這樣和她說話。
“你是誰?”
“塵埃。”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呢?
“你這打扮,像是出家人。”
“阿彌陀佛。”塵埃雙手合十。
她驚訝的看著我:“你出家?”
我搖頭:“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