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這念頭,使我真的進退兩難。
突然那朵高嶺之花乍現,嚇的我在板凳上差點摔下來,她目光清冷,身形高挑,很有氣質,但是卻讓我感覺很有距離感,倒不是因為她的毒藥,其實就是一種感覺。
感覺在心裡,就半分靠近不得。
她的眼睛很大,長睫毛下那眸子裡閃著寒光,鼻子高高的,五官組合之下看起來特別的大氣。
她俯下身問我:“彼岸,你在做什麼呢?”
我片刻的驚詫答道:“不做什麼,就是發呆啊。”
她遞給我一份請柬,說:明日便是你參賽的時刻,同狐族精英一起鬥法。
我看著那請柬,其實我驕傲了,自從感覺體內多了一半的仙力以後,雖然不至於任誰也不放在眼裡,但是我總覺得自己好像挺了不起的。
於是這巴掌自然是要落在我的臉上。
我心裡邊亂,所以做什麼也會亂。手忙腳亂十分‘詼諧’,這裡它代表的不是好意思。
我根本沒心情聽她說了些什麼,我只知道我看請柬就行。
她嫋嫋娜娜,娉娉婷婷,身上的紗幔隨著步子飄飛,很輕盈也很美,那朝後飄飛的裙襬看的人想一把拉著,不讓她走。
只是我不是男子,我猜男子一定這麼想。
很奇怪吧,明日明明就是我見輸贏的時刻,我卻不擔心,還覺得自己一定可以贏,我這盲目的自信,都將成為日後我打臉的鐵證,這鐵證如山。
驕傲的多滿,腮幫子就會有多疼。
……
山高聳著,些許青雲邊邊繞在它四周。這太陽被雲遮住了,但並不暗,只是不熱了,這也確然是個好天氣,比法的好天氣。
這賽場可奇怪,就在這山頂的平地上 。
武苒拉著我話了很多家常,她俯在我耳邊,拉的我很緊生怕我跑了似的:“彼岸好好聽我說,看見那邊那個沒?就是……”
我恍恍惚惚的,沒放在心上,因為心底悠著別的事,你說我多沒出息,別人一句話就亂了我的心智,沒有了任何陣腳。
你說我往好方向發展還好,可我偏偏就滯了自己的步子。
我盤在頭頂的髮髻在我比法的時候切掉了,它一下子鬆散了,一半長一半短。我還沒有開始,手裡的金剛杵自己就掉落了。
長老們說:“你輸了。”
不堪一擊這就是真正的我,我以為自己很牛,卻原來什麼也不是。
下了場,武苒恨鐵不成鋼道:“那個姑娘可努力了,她一天干的事情頂的上你數個月啊。”
我其實內心慌了,好可怕啊。
突然想到之前的一件舊事, 我孃親教我錦繡,我拿起針半晌繡了一對鴛鴦,身邊人誇了我幾句,我得意的不行,感覺自己很厲害了。
就放下了,說是:慢工出細活。
而此時身旁的姑娘已經繡了幾十塊兒。
我看著她的針腳,我不屑:“這算什麼,我要是不講繡工的仔細,我也可以幾十塊了,這不是瞎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