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了皺眉,眼裡欲落的淚是在訴說這一路的風霜雪雨,她心裡也不好受:“黑狼和我之間再無可能。”
“你怎麼不去找他?”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去找他啊?”
原來,是這樣的。
胡英花了很久的時間終於找到了黑狼,他正在自己的寢室裡喝了個爛醉,身邊躺著別的舞姬。
最要命的是,她呆站在原地等他醒來,她告訴自己只要黑狼一句話,她可以什麼都當做沒有發生。
她站在那裡被晾了半響,這黑狼才悠悠醒來,他看了胡英一眼,繼續睡去,但好像突然意識到什麼一樣,又撐著胳膊問了句:你怎麼來了?
胡英笑了笑:“找你啊。”
他身邊的舞姬扯了扯自己的被子道了句:“這誰啊?”
黑狼也笑了:“一個曾經的女人。”
這話引起胡英的不適應,但畢竟太久沒見了,她壓著火問:“黑狼,你什麼意思啊?”
他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床:“這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她不信,她不相信,覺得是假的,可是這真的沒有比這個還真得了。
她突然驚訝於自己的淡定,看到的那刻就是心中輕輕的被東西劃了刀,沒有特別的崩潰,但是其實血一直在流。
也許,不見的日子裡,她已經做好了面對這種事情的充分準備。
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了。
“黑狼,她是你的舊情人?”
胡英冷笑:“情人?我可不是情人。”
他道了句:“愛過。”
胡英聽了這話,頭也不回就走。
如果你心裡還有她,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趕走那些多餘的人,可是如果……那走的利落乾脆的可就是她了。
任何超過了時間節點的答案沒有任何意義,尤其是那種意味著已經消逝了的東西,說出口也就是誠心給別人添堵。
如果,只是愛過。
不如從來就沒有過。
先開始的先不幸,最後結束的是大不幸。
胡英同我講了這些事情,我無語道:“但你也不能直接找別人。起碼你喜歡,你真的喜歡嗎?這對陳燧來說太不公平了吧。”
“我和他只是約定,我們在做戲給他爺爺看。”
“什麼?”
“他爺爺大限將至,不過是撒個謊讓老人家滿意罷了。”
可惜這點風吹草動也傳到了黑狼的耳朵裡,他也要舉行婚禮,他舉行的婚禮可是真的,胡英的是假的。
也許他們真的不合適,缺少交流,又太過於武斷。
其實任何一種錯過都是有原因的,因為它本該錯過。沒有如果……可是如果尚能回頭,多好。
後來常常聽胡英無奈的感慨:你說他怎麼就不問問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