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遠,寧靜剛剛起床呀,我剛到村口背柴火,就遇到有人問路呢……看看,這就是志遠家,隔壁就是志遠他老孃王桂花家。
王桂花那老玩意真不是個東西,志遠兩口子跟他斷絕了關係,老二兩口子也搬出去了,跟老三媳婦天天打,志遠兩口子不在家的時候,老四跑過來偷東西,被狗咬了腿,到現在還不敢下炕頭呢……”
村裡的大喇叭馬大菊肩膀上揹著一捆柴火,這會正呲牙咧嘴探著腦袋朝著院子裡張望,嘴裡叭叭叭說個不停。
朝著馬大菊身後一看,姚寧靜不禁暗暗叫苦。
她快速拿過臉盆胡亂洗兩把臉,抓起雪花膏快速在臉上摸兩下,三兩下把頭髮在腦後紮了一個丸子頭。
“快,趕緊收拾一下,周梔一家來了!”
她急忙吩咐。
抓起掃把胡亂把昨天晚上扔在地上的頭髮碎碴掃起來,又急忙把扔到盆子裡還沒有洗的衣服端到了裡間,一邊慌亂收拾著忍不住嘟嘟囔囔。
明明知道今天周梔一家定是要來的,要不是昨天晚上他獸性大發,兩個人怎麼能夠睡到現在才起床?
家裡亂得一塌糊塗的,炕頭被褥沒有收拾,帶回來的東西還沒有歸置,就連剪下來的頭髮這會也胡亂扔到櫃子上。
周志遠:這也怪我,要不是你非要親親……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咚咚咚從門外傳出。
“你們先等等昂,他們兩口子昨天開著車回來的呢,一定在家呢。是不是昨晚上忙乎大發了起不來了。
你們是志遠在城裡的朋友吧,從哪裡來得呀,一看穿著打扮就不是農村人……”
“志遠這孩子從小就懂事,在眼皮底下長大的,小時候王桂花三天打兩天罵的,不給飯吃是常事,東家一個窩頭西家一塊煎餅的吃百家飯長大的,現在出息了,我們也跟著高興啊……”
馬大菊把揹著的木柴扔到了地上,抬手砰砰捶著門。
“年輕人嘛,剛剛結婚黏糊得很。要不我說志遠是個有出息的,不花一分錢娶了一個俊媳婦,聽說志遠媳婦過完年也得到衛生所上班了,嘖嘖嘖,兩口子都是賺錢月月拿工資的正式工,這日子過得饞人啊……”
砰一下門開啟了,嘴角上帶著牙膏沫眉毛上還掛著沒有擦勻的雪花膏的姚寧靜,瘸著腿繞過馬大菊走到院子到處張望。
正咧著嘴巴嘚吧的馬大菊嘿嘿一笑,回頭喊了一嗓子。
“開門了……”
咦,人呢?咋一個也不見了?倒是院子門口堆著一堆東西。
人到隔壁去了。
周梔早就聽說過王桂花其人,在還沒有確定周志遠就是她哥哥的時候,她就跟姚寧靜說過,她得找到機會到周家疃走一圈,把那個老鴇婆子打得滿地找牙!
竟然虐童!
這個老鴇婆子的心肝肺都是黑的吧!
這會知道了周志遠就是她親哥,把老東西大卸八塊的心思都有了。
反正這會嫂子家的門敲不開,等著也是浪費功夫,那就到隔壁會會老鴇婆子!
“吃吃吃,吃不死你們!還有臉吃雞蛋?你要不是懷上野種到醫院打胎花那麼多的錢,能買多少雞蛋?我懷孕流產了一個個的跟眼瞎似的不管不顧,你倒好了,老不死的竟然敢炒雞蛋給偷漢子的娼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