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整個過程,除了主犯還有其他人協助!
“孫局長,請立刻同市裡省裡及京市取得聯絡,聯手調查一個叫做梁明亮的人!此人年齡在二十五至三十歲之間,退役或者現役軍人,軍事素質過硬,擅長易容手術,懂調製毒品,說話有明顯京市口音,父母雙亡,在孤兒院或者福利院長大!”
……
“心萍,你是說,丫丫在吉省發現了一個同我長相非常相似的退伍軍人?”
“真的,爸爸,我當時還把咱家的全家福拿出來給我嫂子看了,我嫂子……就是那個周志遠的媳婦,也說她男人跟爸爸和二哥長的好像呀,在火車上我還跟媽媽唸叨這個事情……”
周梔一臉的落寞。
“媽媽,你說梁明遠吃什麼吃壞了肚子了?剛上火車就肚子疼得不行,就是懶驢上磨屎尿多,我看著這人就煩!”
周梔端著飯碗吃著肉丸子,嘴裡塞得滿滿當當,不停念念叨叨。
田心萍無奈搖搖頭,眉頭一皺不讓女兒說梁明遠的壞話。
“年齡對不上呀,比他小一歲呀!”
“啥年齡對不上,比哪個小一歲?爸爸媽媽,你們在說什麼?”
“沒什麼,你好好吃肉丸子,在新省呆了三年,人都餓瘦了。丫丫呀,你一個丫頭跑到那麼偏遠的地方下鄉,吃多少苦受多少罪……”
說著話田心萍就想哭。
別看這丫頭整天迷迷糊糊作天作地的,關鍵時候還是她救了一家人。
三年前軍區信訪辦接到了舉報信,舉報丈夫周光義營私舞弊,讓兒子周志高打著外出執行任務的幌子在外逍遙,小女兒整天不學無術,整天在軍區大院打架鬥毆,明明身體康健,卻不按照政策讓她下鄉。
當時正值軍改,如果被對手抓住了這個把柄做文章,周梔不下鄉的話,周光義就有可能被接受調查削減權利甚至下放到偏遠地方。
田心萍說什麼也不肯讓周梔下鄉,周梔從小就跟假小子似的,沒心沒肺嘻嘻哈哈的,又是個沒有吃過苦頭的,到了鄉下哪能受得了那個罪。
她賭氣一般跟周光義商議,下來就下來,在京市軍區司令員這個位置上坐著,這個盯著那個瞄著,指不定被哪個擺一道。
不是開會就是外出執行任務,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保護不了,三年了都沒有回家看一眼。
部隊在前線打仗,到了時間都會換防,眼看著鄰居家的孩子都回來了,志高卻是毫無音信,急得田心萍睡覺都睡不安穩。
有些愛嚼舌頭的婆娘瞎造謠,說是上前線了,這麼多年不見人,說不定早就死了。
田心萍被這些事煩的要死,也就周梔在跟前鬧騰著心裡還能舒服呢,她哪捨得讓她離開自己?
周梔人小鬼大,自己偷偷報名下鄉,還是到了最為偏遠的新省,這事才算平息了。
這一走就是三年。
去的時候還是個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回來小臉曬得黢黑,昨天晚上幫著給她搓背,發現閨女身上腿上一道道的傷痕,聽周梔說是被狼咬的,疼得田心萍連連埋怨丈夫,說都是他的錯連累了孩子。
“媽媽,你剛才說年齡對不上,是不是我還有一個哥哥啊?”
“咳咳咳……”
周梔急著說話,一顆丸子卡到了嗓子眼,急彎下腰身好一通咳嗽,田心萍好一頓捶打後背,這才好不容易喘過氣。
田心萍看看周光義再看看周梔,擦著眼淚點點頭承認。
周光義點點頭,長長嘆息一口氣,說孩子長大了,也該告訴孩子了。
“這件事,我們一直不敢提,在你哥前面,我們還有一個孩子。孩子出生在戰場上,當時情況緊急,把他帶在身邊,實在是不方便,我們就把他託付給了一個老鄉。”
“等事情平復過後,我跟你媽媽回去找那個孩子,卻怎麼也找不到人了……”
“因為這事,你奶奶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