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罷早飯周光義就要到公安局那邊跟孫飛虎匯合,兒媳婦被人暗算這件事可不是小事,必須查個水落石出。
昨天的事情可是把孫飛虎嚇個不輕,萬一姚寧靜真出了什麼事情,他頭上的烏紗帽可就保不住了。
他就感覺這件事不簡單,可他也就那麼點本事,本來也不是願意動腦費事的人,指著他自己這點本事,怕是破不了案子。
所以他乾脆一個電話就打給了周光義,俗話說虎父無犬子,周志遠是個厲害的,周光義更是個牛逼的,否則的話,同樣是一個戰壕裡趴過的戰友,周光義能熬到了京市軍區司令員,而他孫飛虎就貓在蓮花縣這個犄角旮旯裡苦熬著退休?
罷罷罷,說多了都是淚。
孫飛虎從來就不是個有野心的,當年跟周光義在一個單位的時候,周光義是那種藝高人膽大的那種,高難度任務從來都是他上,他就一門心思做他絲毫沒有光芒的小兵,只求別少了胳膊少了腿,能安穩轉業就好的那一種。
唉,難啊,這臨了臨了還是被周家擺了一道!
不過孫飛虎心裡還是有點小竊喜的,在單位的時候一直被周光義壓著一頭,到頭來周家有了事情,他這個一輩子不出彩的菜包兵還不是跟頭等兵聯手幹事了?
嘿嘿,說明他也有兵王的潛力嘛。
“寧紅梅跟姚如月娘倆都被我關起來了,寧紅梅的罪名是擾亂社會秩序,故意尋釁滋事,姚如月就更慘了,她持刀殺人未遂,差點把人家孫富貴的傻兒子捅死了。”
“不管我怎麼問,寧紅梅就是一口咬定沒有找人害姚寧靜,她只是說蠱毒都是紅綃給她的,可她跟紅綃最近的一次見面是在十九年前,再說昨天姚寧靜被瘋狗襲擊的時候,寧紅梅跟姚如月兩個都是被關押在我這裡的。”
“所以說,紅綃其人已經在蓮花縣了,至於為什麼一直盯著我家寧靜,這就有點疑惑了,不如這樣……”
周光義同孫飛虎壓低聲音竊竊私語。
“你你你,簡直是詭計多端的老狐狸啊,你這一招肯定好使啊,我怎麼就想不到用這個招數分別撬開寧紅梅姚平福的嘴巴呢,放心放心,我這就去安排……”
姚平福都要愁死了。
他搞不明白,好好的一個家,怎麼就成了現在這般模樣了呢?
姚如月可是他的種,長得漂亮還是大學生,被寧紅梅攛掇著嫁給了孫富貴家的傻子,整個蓮花縣的人都說姚如月被孫富貴那個老公公扒灰了,現在還因為持刀殺人被關起來了,這人這是廢了呀!
更為煩人的是,他被紡織廠開除了!
從一個月月有收入的正式工,成了沒有收入來源的無業遊民,偏偏家裡的積蓄都被寧紅梅拿走了,他到了連喝一瓶酒都得賒欠的地步!
更加悲催的是,因為賒欠小賣部老闆的錢過多,老闆都不給他賒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