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邊屋子裡拿了藥粉和紗布回來,蘇小妹點點頭就往屋子裡走。
畢雨欣哭得稀里嘩啦。
她就擔心自己死了。
“你要是不出聲保持體力,活下來應該沒有問題,如果你持續耗費體力哭嚎,並且不配合我包紮,身上流血過多自然活不成。”
蘇小妹的話對畢雨欣具有比較大的震懾力,嚇得她眼淚都不顧上擦,可憐巴巴盯著蘇小妹。
“蘇小妹,你幫我包紮得好一點,我爸爸是貴市市委書記畢運來,我哥哥是軍隊的團長,我是貴市日報的記者……”
蘇小妹可算是明白王守龍為什麼討厭她了,她就是個惡人毛,顯擺身份也不講究什麼時候,典型的沒有腦子的傻子。
別說她爸爸是貴市書記了,就算是她本人是貴市書記,今天不是周大哥跟王大哥兩個人保護著她,早就被野豬啃的骨頭渣子不剩了,都是經歷過生死的人了,咋還那麼虛榮呢?
心裡想著事,幫著包紮的手就不自覺加大了力氣,往傷口上塗抹消毒藥水的時候還特意按了兩下子,直疼的畢雨欣翻白眼。
包紮妥當,畢雨欣就想著換件乾淨衣服。
總不能穿身上這滿是汙垢的紅色髒大衣吧,再說了腳上的鞋和襪子只剩下了一隻,十一月的天光著一隻腳半天,可凍死她了。
又要衣服穿?蘇小妹就感覺這個畢雨欣是真難伺候。
“不好意思,我自己都沒有衣服穿,冬天棉襖就身上這一件,我哪裡來的衣服給你穿,你要是不嫌棄,我二哥那屋子裡還有件不穿的羊皮棉襖,我給你拿過來。”
蘇小妹轉身往外走,回來的時候手裡拎著一件翻羊皮皮襖。
能穿是能穿,不過皮襖上的味道實在太難聞了,一股濃郁的汗臭味道夾雜著燻人的旱菸味道,燻得她差點吐了!
畢雨欣連連擺手讓蘇小妹拿走,蘇小妹扔地上一雙帶著補丁的鞋子拿著皮襖就往外走。
不願意穿拉倒,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山羊皮襖,想買還買不到呢。
蘇老大婆娘已經做好飯了,忙活半天挖了兩瓢平日不捨得吃的白麵烙了五張蔥油餅,用花生油煎得兩面金黃,用從野豬身上割下來的一塊豬肉燉了白菜粉條又炸了一個花生米。
蘇老大媳婦就感覺不好意思的,人家周同志可是男人的救命恩人,第一次來家裡卻只能吃這些飯菜。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她實在是沒有法子呀。
周志遠王守龍自然對蘇老大媳婦又是一頓感謝,招呼著大嫂子和蘇小妹一起坐下吃飯。
大嫂子急忙擺擺手說不餓。
“兄弟你們吃,我得回去看看孩子……”
蘇小妹藉口幫著嫂子照顧孩子剛要走開,披著紅大衣的畢雨欣一屁股坐在王守龍身邊,抓起一個蔥油餅就往肚子裡塞。
蘇小妹拉著畢雨欣就起身。
這人太煩人了,她不知道在這裡,女人孩子是不能跟男人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