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擁抱過後,張破嶽已經是淚流滿面,哽咽著一句話都說不出。
寧雪梅破天荒沒有掙扎,她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那是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啊!
她哭了。
他突然鬆開手,紅著眼眶就跑了出去。
寧雪梅呆呆站立原地,直到張破嶽的身影消失的無影無蹤,她這才回過神來。
她失魂落魄搖搖晃晃往回走,直到走到桌子跟前,一屁股坐下,人已經完全沒有了力氣,直接癱軟下來。
“張破嶽啊張破嶽,你走吧,走吧,以後再也別讓我見到你了……我這副鬼樣子,你看到了是不是很害怕啊?呵呵,是個人就害怕,我就跟個鬼一樣了……寧靜啊寧靜,紅綃抓起來了,你嫁人了生孩子了也考上大學了,我還是回三羊壩去吧……”
“不行,回三羊壩之前,我還要做一件事……”
她突然從椅子上坐起,摸一把眼淚,一拳頭狠狠捶打在桌子上。
……
“爸爸媽媽,我爺爺在京市那邊認識的老朋友,真的有辦法能幫我媽媽解除蠱毒嗎?”
回到家裡的姚寧靜一直心神不定,周光義和田心萍已經給京市老爺子那邊打過電話了,再等幾天,等這邊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他們就回到京市去。
周光義讓姚寧靜想辦法說服寧雪梅,爭取帶著她一起回到京市。
老爺子說了,他那朋友神通廣大,儘管是小地方的中醫大夫,卻是個深藏不露的,最近這些年一直在研究苗疆蠱毒的解藥,說不定真的就能幫助寧靜媽媽。
“去做去嘗試,總比什麼也不做浪費時間要好的多。
如果你媽媽身體康復了,你爸爸你媽媽能夠破鏡重圓的機率就會大一些,否則依著你媽媽倔強的性格,定是不肯跟你爸爸和好的,而你爸爸因為你媽媽的緣故,也會背上沉重的精神枷鎖。所以,你媽媽的康復關係著太多人,我們必須想盡一切辦法。”
提到張破嶽,周光義禁不住搖搖頭。
“據我所知,張破嶽蘇市老家那邊已經給他打過多次電話催婚了,主要是他老父親年事已高,他不接手家族企業,可以說志不在此。
可是一聲不婚不育,那就是家族罪人了,跟家裡人鬧僵這麼多年,人老了脾氣也就緩和了,前些日子還跟我商議著請假會蘇市探望老父親,現在這事情一出,如果蘇市那邊逼迫他娶妻的話,只怕是剛剛緩和的關係再次要鬧僵了,自古以來,忠孝難以兩全啊……”
姚寧靜都替父親感到有些麻煩了。
父親有父親的難處,如果有必要,她願意陪著父親一起回去探望老人。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程向雨媽媽不也是蘇市的大家主的人家嗎,還真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