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當寧紅梅披著大紅床單忸怩作態咿呀出聲的時候,姚平福總是一副嚇掉魂的可憐模樣,拖著一條殘腿可憐巴巴躲在角落裡捂著腦袋不停瑟瑟發抖。
“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我沒有害人……寧雪梅不是我害死的,藥是紅綃給的,是寧紅梅喂的,我不過是幫著埋了她而已……”
“寧雪梅對你不薄啊,她把孩子託付給你讓你悉心照顧,還給你留了足夠使用的錢財,你又是如何對待她的孩子的呢?”
就在姚平福嚇的跟刺蝟似的團成一團縮在角落裡的時候,房間裡突然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身影。
姚平福驚叫一聲,從捂著臉的手指縫裡偷偷看了一眼,確定站在他面前的黑影正是那天出現在寧家老宅的“鬼”,他嗷的喊了一嗓子背過身面對著牆壁站著,身體如同篩糠般抖擻個不停。
“是她,是她,是寧紅梅指示的,她說孩子小不懂事,可勁折磨死了,寧家的家產就全歸她了……”
寧雪梅冷笑一聲,眯眼走到姚平福身邊,左手抓住他的嘴巴,右手掏出一個藥丸利索塞到了他的嘴巴里。
緊接著走到披著紅床單窸窣發抖雙眼呆滯的寧紅梅跟前,把手裡攥著的黑色藥丸一把塞到了她的嘴巴里。
一拳頭拍在她的後心上,寧紅梅脖子一抻,藥丸順著喉嚨嚥了下去。
“你,你,你是誰,你給我吃的是什麼東西……”
寧紅梅沙啞著嗓子驚恐詢問。
“我就說嘛,黑心肝爛肝肺的寧紅梅,怎麼可能輕易瘋了?所謂的發瘋,不過是想著逃避制裁的一個手段罷了。我的好妹妹,你對我女兒那麼好,我也該好好報答你了!你不是喜歡變成瘋子嗎,明天天一亮,你就得償所願了……”
“姐姐?寧雪梅?你沒死?!!你沒死我就沒有殺人,我就沒有犯罪,我就可以出去了!姐姐,求求您,看在咱們姐妹一場的份上,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我有罪,我有罪,只要姐姐饒了我,我出去之後,我就給姐姐當牛做馬……”
寧雪梅冷笑。
果真,寧紅梅是在裝瘋賣傻!
饒恕她?做夢去吧!就憑著她變著法子坑害女兒,故意給女兒下媚藥妄圖害了女兒的清白毀壞女兒的名聲,妄圖讓女兒一輩子抬不起頭留在鄉下受苦,就憑她勾結紅綃害她中蠱毒,她也絕不會饒恕她!
她的手上,突然出現了一根銀針,不等寧紅梅說話,手裡的銀針已經迅速扎入她的喉嚨上。
“這是什麼,這是什麼,你要對我做什麼……”
“瘋子一個,天天咿咿呀呀的唱戲,實在的太聒噪了!對了,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唱戲了呢?那是因為紅綃給你嚇了附魂蠱,你有沒有感到後背上涼颼颼麻溜溜的,那是因為你身上揹著一個死去多年的戲子啊!只可惜她只能附身不能霸佔你的身體,我給你下了一針,她的魂魄就能進入你的身體了……”
寧雪梅笑了。
“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奪舍……我幫她霸佔了你的身體,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只等明天太陽昇起,你就不再是寧紅梅了……”
寧雪梅說完,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