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不要臉的!男不男女不女的,就是個二椅子!以為扎個辮子就是女人了?一家子假模假樣的,就沒有一個好玩意!在大街上都能跟男人肩並肩的走,私底下還不得在一個炕頭上滾!我呸!”
丁大花回頭看一眼推著腳踏車肩並肩往前走的周梔陸遠東兩個人,心裡的那股怒氣越燒越旺。
回頭叫罵的功夫,一道黑影閃電般衝了過來,一頭把她撞倒在地,疼的她半天沒有爬起來。
她隱約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黑影,不等她爬起來,早就一溜煙跑遠了。
猝不及防摔了一個屁股墩的丁大花,疼的齜牙咧嘴哎呀連天,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想著跳腳叫罵,這還沒等著蹦呢,就感覺不對勁了。
腳踝好像崴了,一動那叫鑽心的疼……
躲在花壇旁邊的黑狼,咧著狗嘴正斯哈斯哈衝著這邊看著。
活該!誰讓這老婆子扭頭在那罵人呢!罵的還是周家人,看她那表情就不是什麼好玩意!要不是咬人犯法還得連累周家,他直接上去就給她啃兩口放放血……
就連他一條狼狗都懂的做人的道理,這老鴇婆子卻人事不懂……
周梔完全沉浸在愛情的甜蜜裡,滿心滿眼自然都是身邊的陸遠東了,壓根就沒有察覺到丁大花的存在,而作為偵察兵出身的陸遠東,身後的情況他早已經盡收眼底。
他多次來到周家,自然對黑狼並不陌生。
好傢伙,看這個大塊頭看起來彪悍,非但下手利落還是個有心計的,把人撞的人仰馬翻他自己一溜煙跑的無影無蹤,這會跑到角落裡咧著狗嘴看熱鬧去了。
這狗東西,不愧是周志遠帶回來的,狡猾的很。
剛剛從丁大花的唇語中讀出來一點資訊,想著讓周家全家過不好年?她一個婆子除了撒潑耍賴,還能有什麼本事?
俗話說小人難防,畢竟周家還有三個小不點,還是得提防著點。
“回去後跟家裡人說說,防備著點梁家……”
“梁雲生?”
周梔就笑了,她壓根就沒有把這一家子當回事,梁雲生他老爹就是個一輩子點頭哈腰的小嘍囉,梁雲生自己更是上了檯面沒有什麼本事的。
而丁大花就更不足為懼了,她要是再敢使壞,直接報警抓她!
兩個人一路說著話,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寧家大門口。
推開虛掩的大門,周梔不由笑了。
舅舅張破嶽身上只穿著一件軍綠色秋衣,這會手裡拿著把砍刀,正站在院子裡砍柴。
身後扔了一堆已經砍好的乾柴,也不知道他到底砍了多長時間了,頭髮都被汗水打溼透了,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細密的汗珠。
周梔陸遠東熱情跟他打著招呼,周梔更是跟張破嶽開著玩笑,堂堂石門區司令員,跑到這裡當長工來了?
“我這不是休假嘛,以前家裡沒有什麼事情,假期從來就沒有休過,今年一下子申請休半個月的假期,陪著你舅媽照顧你寧爺爺……”
“這是跟舅媽的關係緩和了?最近這段時間舅媽沒有打你?”
被周梔這麼一問,張破嶽就感覺臉上有點掛不住了,畢竟這會還有陸遠東這個外人在場呢。
他自己也有點奇怪,陸遠東咋就跟著周梔一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