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寧靜只得耐性跟古云麗解釋。
陸遠東腿上的肉瘤儘管已經做了手術,但是身體的康復得有一段時間,為了孩子健康也為了陸遠東身體著想,生孩子這件事還是得往後放放,等什麼時候身體養好了,生孩子的事情肯定是會提上議程的。
古云麗本來就是個懂事明理深明大義的長輩,自然知道這道理。
就是人上了年紀,就願意絮絮叨叨,什麼時候要孩子,自然還得是陸遠東周梔他們小兩口拿主意。
“阿姨,遠東是多大跟著您生活的?”
姚寧靜詢問。
說了半天閒話,終於把話題扯到了正題上。
古云麗說,她跟陸遠東的母親從小是一起長大的的好朋友,在她還是灰頭灰臉穿著打補丁衣服的時候,陸遠東母親已經穿著漂亮裙子抱著洋娃娃念英文彈鋼琴了。
“他媽媽家庭好,她父親母親都是醫生,有一次我生了天花,就是她父親救的我,我跟他媽媽同歲還是同一天生日,她經常給我一些稀罕東西吃,我還穿了她好多衣服。
她還說,我們兩個同年同月同日生,我們就是雙胞胎姐妹。”
提到陸遠東母親,古云麗還是一臉的感激。
她家境貧寒,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更沒有錢上學,跟雲珍珠熟悉了之後,雲珍珠給了她很多的幫助。
後來陸遠東母親因為家裡人工作調動的緣故就走了,兩個人好多年沒有見面。
直到再次見她的時候,已經是十幾年之後,原本那個漂亮無憂無慮的小公主成了一臉愁容的少婦,她懷裡還抱著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她說家裡出了一些事情,她得走,但是帶著個孩子又不方便,她拜託她幫忙照顧這個孩子。
“我自己生了兩個閨女,一直沒有兒子,珍珠送來的孩子,也就是小時候的遠東,眼睛大的好看的很,我就跟他爸爸商議著,就算是討飯吃,也得把這個孩子撫養長大成人……”
“那後來呢,陸遠東的父母有沒有回來過?”
“遠東一歲的時候,我男人病死了,為了給他治病,家裡欠下一屁股債,實在是沒有法子,就把原來住的房子賣了出去,我們娘四個重新租了一處小屋子容身……”
麻繩專挑細處斷,百般無奈的古云麗只得變賣房產艱難度日,當時還擔心雲珍珠回來後找不到她,臨走的時候,還特意拜託左鄰右舍留意著,如果有人來找她,就給她一個口信。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三個孩子都相繼長大成人併成家了,家裡的境況一天比一天好起來,絲毫也沒有云珍珠的訊息。
“遠東的爸爸是誰,當時遠東媽媽有沒有提到過這個事情?”
姚寧靜著急詢問。
只要有陸遠東父母的訊息,說不定就能找到紅紘要下手的根本原因。
古云麗無奈搖搖頭。
“當時珍珠來找我的時候,一臉的哀傷,抱著孩子就是哭,說這孩子生的不是時候,她家庭成分不好,又是未婚先孕,這孩子要是跟著她,只怕以後都不能抬頭做人,之說孩子爸爸是一個好人,還說孩子爸爸姓陸,別的什麼也不說……”
姚寧靜失望搖搖頭,古云麗知道的也不多。
看來,要想找到紅紘,還得從別的地方想辦法了。
謝絕了古云麗陳靜怡留下吃午飯的熱情挽留,姚寧靜騎著腳踏車就往回走。
一邊走一邊思索著紅紘的事情,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如果沒有牽連定不會產生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