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遠處就來了勞勃的第二個“受害者”,那是支部隊黃色的旗幟上有著一隻黑色的睡獅,顯然,來者正是格蘭德森家族的哈爾夫•格蘭德森伯爵。
顯然,勞勃已經嚐到了甜頭,打算把“埋伏殺”玩到底,不過這次要想成功搞定格蘭德森伯爵,還得依靠卡伏倫伯爵才是,畢竟他現在名義上還是保王黨的成員,更是對方的“盟友”。
不等勞勃開口,已經改弦更張的奧蘭多•卡伏倫伯爵就主動請命,要去替他把哈爾夫•格蘭德森伯爵“騙”進來,來個請君入甕。
顯然,奧蘭多•卡伏倫伯爵相當的懂事,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在新主子面前立功了,而立功的最好方法,就是賣曾經的隊友,不賣白不賣,死道友不死貧道嘛!
這種心理其實很好理解,就像是為虎作倀的典故一樣,自己吃了大虧,就想要把別人也拉下水,用來給自己墊背。一方面,有了同行襯托,他就不顯得那麼像個“傻孢子”了;另一方面,他還可以在勞勃這位“新主子”那裡立功,何樂而不為哪?
勞勃看到卡伏倫伯爵如此的主動,立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如果你能幫我抓住他的話,我肯定不會虧待你的,卡伏倫伯爵。”那卡伏倫伯爵如同是受到了莫大的鼓勵一樣,立刻一臉諂媚的拍著胸脯保證會把格蘭德森伯爵“誆”進來。
對此勞勃和韓幸倒是不疑有他,因為這傢伙要是想玩叛變,也只能赤條條的出去,畢竟他的四千大軍可是已經落到了勞勃手裡,要是他現在叛變,那四千軍隊可就都得被勞勃幹掉,到時候他沒了軍隊,還能如何在保王黨陣營立足哪?貴族社會畢竟還是靠軍事實力說話的,沒了軍隊的伯爵和一個笑話有什麼區別哪?
不過保險起見,勞勃還是派出韓幸“貼身保護”他去“迎接”格蘭德森伯爵。
此時的盛夏廳廢墟城頭已經插上了卡伏倫家族的綠底雙白鹿旗,裡面的“卡伏倫軍”甚至已經開始大膽放心的埋鍋造飯了,遠處的格蘭德森伯爵看到“卡伏倫軍”已經率先抵達,更是放下了警惕之心。
果然,沒多久就見到奧蘭多•卡伏倫伯爵帶著幾個護衛輕裝簡從就迎了上來。
那哈爾夫•格蘭德森伯爵還有點奇怪,“這個卡伏倫伯爵平日裡跟我們家族也沒多大的交情啊!八竿子也打不著,怎麼還親自來迎接我啊?”不過納悶歸納悶,他還是不能失了禮數。
“卡伏倫伯爵,蒙您大駕親自來迎接我,我實在是受寵若驚。”格蘭德森伯爵立刻謙卑的迎上去,揮揮手示意手下的人上前幫卡伏倫伯爵牽馬,以示尊敬。
“不敢不敢,我之所以親自前來,乃是因為你我都是支援國王陛下的忠臣,今後我們還要通力合作!”卡伏倫伯爵說起話來那叫一個“中肯”,那叫一個“真誠”,那叫一個“慷慨激昂”,要不是韓幸早知道他已經當了叛徒了,說不定真以為他是“好人”哪!
那個涉世未深的年親的哈爾夫•格蘭德森伯爵聽了卡伏倫伯爵這段“發自肺腑”的話,立刻覺得自己怎麼沒早點認識卡伏倫伯爵這麼仗義的人啊!
不過他轉念一想,卡伏倫伯爵是費爾伯爵的朋友,自己也是費爾伯爵的朋友,正是因此三方才走到了一起,既然是朋友的朋友,想來肯定都是意氣相投的!
“我很感激您的邀請,可是我•••••••”哈爾夫•格蘭德森伯爵對於參加宴會還是有一點遲疑的,畢竟現在乃是戰爭時期,天知道勞勃的大軍什麼時候就會殺過來,都這時候了哪來心情吃喝玩樂啊!
見到格蘭德森伯爵面露遲疑的樣子,卡伏倫伯爵知道自己畢竟和他們家族沒什麼關係,很難輕易獲得他的信任,於是他決定玩感情攻勢,也就俗稱的“套近乎”。
“賢侄啊!別怪我託大,我是認識你父親哈蘭•格蘭德森伯爵的,他的確是我見過的風暴地最優秀的戰士之一,對於他的英年早逝我深表同情!”說著還拼了命的嚎了起來,然後把左手遮在眼前,也不曉得他是在擦眼淚還是想要掩飾自己根本沒哭的真相。
“浮誇,太浮誇!一滴眼淚都沒有,怕是光剩下嚎了!我賭五毛你連他老爸哈蘭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韓幸在一邊暗暗的腹誹著卡伏倫伯爵的演技。
見到卡伏倫伯爵如此的“情真意切”,格蘭德森伯爵頓時被忽悠住了,“奧蘭多叔叔,請允許我這樣稱呼您,我代表已經故去的家父感謝您對於他的關心。”興許是因為這個年代的貴族都是這樣浮誇吧!畢竟要讓你莫名其妙的替一個不認識的人哀悼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所以嚎兩聲就算完事了,外國人的確比咱們實在的多!
“哪裡哪裡,既然哈爾夫賢侄你管老夫叫一聲叔叔,咱們就算是自己人了,不知賢侄可曾婚配了啊?”卡伏倫伯爵裝模作樣的擦擦眼淚,然後破涕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