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面的費爾軍看上去狀態比己方還要差,有幾個更是呆頭鵝一般的忘了朝著勞勃軍的騎士架起長矛了。
對於步兵來說,抵抗騎兵部隊最好的方式莫過於長矛,以馬匹的衝力,一頭撞在長矛上,肯定會被貫穿。但是不幸的是,他們的長矛不過1.8米長而已,而騎士們手中的馬槍卻有足足2米長,更何況,步兵的長矛通常拿的都是中間位置,誰會拿著尾端啊!那樣根本使不上力。
隨著雙方正式接觸,到處都是騎士們的馬槍折斷或者撞在盾牌上的聲音的聲音,還有敵人的慘叫和戰馬的哀鳴。
韓幸的馬槍準確的命中了一個年輕人的胸腔,那個年輕人身上的皮甲被徹底貫穿,槍頭折斷卡在了他的胸腔裡,他的呼吸似乎受到了阻礙,大量地鮮血從口中湧出,血液甚至被他撥出的氣體吹出了泡泡。他無力地掙扎了幾下,喉頭髮出“喝~~~喝喝~~~~”的聲音,最終變成一具臉色憋得發紫的屍體。
這只是戰場的一角,還有無數的敵人或是被馬槍擊中在地上哀嚎,然後被馬匹踏過,即使之前沒有命中要害也會被騎士那一百多公斤的重量活活踩死,何況騎士可是成規模前進的,即使前面的人沒踩死他,還有後面的,馬蹄上可是還釘著馬蹄鐵哪!
亦或者被騎士撞得直飛出去結果撞在自己人的長矛上,那叫一個“烏龍死”啊!戰場可不是遊戲,友軍誤傷也是常有的事。
雖然也有一些騎士的戰馬被長矛貫穿,導致他們摔下來,但是這只是極少的一部分而已,不過,他們中的有些人的下場並不算好,雖然他們穿著厚厚的板甲,但是如果他們站不起來的話,他們就會被身後友軍的馬蹄活活踩踏致死,這些盔甲可沒法從馬蹄下拯救他們的性命。
僅僅是一個衝鋒,費爾伯爵的六千人就損失了三分之一,整個部隊的陣型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而這個口子還在繼續擴大,因為騎士們開始拔出佩劍砍殺那些步兵。
他們的長矛儘管有一定的效果,但是騎士也不是蓋的,他們手中有盾牌,而且還穿著厚厚的板甲,可不就是為了對付長矛嘛!即使擊中了騎士,槍頭也不可能透過盔甲深入多少,頂多給騎士身上留下一個小小的傷口,可是那個徵召兵卻會被騎士的含恨一擊奪走生命。
正在中間的勞勃最為神勇,他之前留給對方的深刻印象加上手中的大錘導致幾乎沒人敢於直接面對他,他的大錘完全符合了西遊記中對於金箍棒的描寫:“擦著就傷,碰著就死!”導致在他的身邊甚至出現了一塊無人區,滿地都是被他砸得腦漿迸裂的屍體。
為了鼓舞己方計程車氣,蘭登•費爾只好親自出馬和勞勃一戰,他揮舞著手中長劍朝著勞勃衝來,可是一交手他就覺得自己的手中一沉,右臂被震得發疼。
他已經知道自己不是勞勃的對手了,但是沒辦法,他乃是己方軍隊的統帥,正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他不能認輸啊!要是認輸就真的崩盤了。
沒過幾個回合他就被勞勃一錘子砸中腦袋,勞勃這次用的可是尖頭破甲的那一面,立刻在蘭登•費爾的後腦勺上留下了一個三角形的血洞。
蘭登•費爾慘叫一聲跌落下馬,他的兒子“銀斧”立刻嚎叫著衝了上來,“父親,勞勃,我要為父親報仇啊!”
他揮舞著賴以成名的“銀斧”朝著勞勃衝了上來,他的含恨一擊還真是讓勞勃都嚇了一跳,奈何他的銀斧重量終究是不如勞勃的大錘,再加上他本來就是類似於“削弱版勞勃”的打發,自然比不上勞勃這個“正版”。
勞勃對他倒是相當欣賞,所以沒有要他的性命,僅僅將他掃落下馬。
看到費爾伯爵父子都被擊敗,他們手下剩餘的殘兵立刻如蒙大赦般的跪地求饒,“老大都跪了,我們還打個毛啊!”他們已經被殺的只剩下兩千多了。
“銀斧”在地上起初是嚎叫著,怒吼著,接著眼中一陣清明掙扎著爬向他父親的屍體,他身上的盔甲成了一種累贅,導致他每爬一步都費盡全力。
他終於還是來到父親的身邊,將手負責父親蘭登•費爾佈滿灰塵的臉嚎啕大哭,勞勃下馬來到他的身邊,拍著他的肩膀對他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知道你這種感覺,我也曾經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死去。”說著扶起了他。
“不,你不懂!是你殺了他!魔鬼!”‘銀斧’甩脫勞勃的手,睜大了因為痛哭而發紅的眼睛,咒罵著勞勃。
“你的父親死是光榮的戰死沙場,他的靈魂會得到老婦的指引,戰士的陪伴,前往天父的天國,在雲端之上注視著你。他自始至終都是一個堅持自己原則的人,一個讓我肅然起敬的敵人。而我的父親卻是死在一場該死的船難之中。”勞勃並不生氣,只是默默的敘述著。
“銀斧”陷入了沉默,沒過多久他再次轉身看向勞勃,就連韓幸都立刻拔劍,以為他要暴起發難,卻沒想到他居然跪下,向勞勃宣誓效忠,並且雙手獻上自己的“銀斧”以示誠意。
沒人知道銀斧到底想了什麼,也許是勞勃的話打動了他,也許是因為維斯特洛的貴族一向服從強者,就像那個大瓊恩•安栢,因為挑釁羅柏•史塔克的權威,而被羅柏命令他的狼灰風咬掉了兩根手指,結果他反而成了羅柏的忠實擁簇,有時候維斯特洛貴族們的忠誠,來得真的很奇怪。
但是毫無疑問的,“銀斧”在未來的時間裡成為了勞勃麾下最忠誠勇敢的干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