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將近一月的航行,遊騎兵乘風破浪,載著韓幸再次來到了大不列顛帝國的首都——倫敦。對於韓幸來說,卻是大有一種故地重遊的感覺。
熟悉的海岸線,遠處雲遮霧繞下,如同蒙上了一層神秘面紗的燈塔,即使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但倫敦還是差不多的模樣。看著遠處籠罩在清晨白霧中的倫敦,一股故地重遊,物是人非的惆悵,剎那間湧上了韓幸的心頭。
倫敦還是那個倫敦,可是自己熟悉的人卻是都已經不在了~即使這個世界也有拿破崙,卻不是自己那個自己可以引為知己的良師益友了~
這種落寂感常人也許很難領會,非要做一個比喻。那就是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東西,轉眼間卻變成了空中樓閣。也許拿破崙的長相不會變,可是他卻不會再認識韓幸了,就像是關於韓幸的記憶被徹底抹除了一般。當然,事實應該是,在這個世界,韓幸從來沒有出現過,自然也就談不上什麼抹除不抹除了~
此時已經是初秋時分,從盛夏的六月進入【加勒比海盜】世界,這次遠行的準備就進行了將近一個月,而從美洲駛回歐陸,又是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故而如今已是金秋九月了~
趁著雲霧的遮掩,韓幸將艦隊中其餘幾條艦船拿了出來,(shēn為界主,在航海時,大可以只用一條船,這樣目標小不說,也不會被緩慢的重型船隻拖慢航速不是?
當然,拿出艦隊的主要目的是為了自己打掩護,免得別人起疑心~否則,就像是一條載重十幾噸的小船,卻卸下了幾百噸的貨物,這不是太魔幻了嗎?有了艦隊,韓幸就可以推說自己的貨物是存在其他的船上,或者說是艦隊陸續抵達~
待到上午九、十點,雲消霧散,韓幸才駛入了倫敦城,此時天氣還是有幾分炎(rè的,碧海藍天下的泰晤士河港中停泊著一艘艘的商船,入耳是一片叫賣聲,還有卸貨時水手們的吆喝聲,以及趕車的車伕抽打戰馬的呼喝聲。碼頭中停泊的多是雙桅杆、三桅杆商船就居多,致於蓋倫、弗魯特、荷蘭商船這樣的大傢伙,卻是隻能在外面的深水港裡下錨了~
所幸韓幸艦隊中的船隻大多吃水較淺,故而卻是可以駛入到內河的港口中來。靠著闊綽的出手,以及體面的穿戴,韓幸理所當然的被當做了大款,尤其是他再次端出了伯爵大人的金字招牌後(因為怕惹人耳目,卻是不敢自稱公爵哩~),韓幸得到了VIP(貴賓,要員。英語為:veryimportantperson直譯就是非常重要的人)級別的待遇。
何況他船上搬出來的貨物都是來自美洲殖民地的上等貨,即使是以航海著稱的“海上霸主”不列顛帝國,來自海外殖民地的貨船也是鳳毛麟角,每天入港也就是個位數而已!畢竟,飄揚過海不僅費時費力,還很危險,一般的商人,卻是不會做長途跋涉的買賣的,非要有一隻艦隊,才可能從事這樣的生意。
在這個時代,加勒比海地區出產的特產,那可是隻有富人和貴族才能享受的奢侈品。咖啡、可可、菸草,甚至是蔗糖,都價格不菲,尤其是咖啡和菸草這種帶有成癮效果的東西,那真是一天不碰,渾(shēn難受啊~
(抽菸的朋友肯定深有體會,一閒下來,習慣(xìng的就掏煙點火,一氣呵成。然後一臉懵(bī,臥槽,我不是要戒菸嗎?我怎麼又點上了?老婆,你聽我解釋啊~是哪個混蛋把煙塞到我手裡的)
(╥﹏╥
同理,不知道有多少貴族老爺,富商闊佬眼巴巴的等著咖啡、菸草的到來哪~
故而,這些新大陸的貿易品,只要運回歐陸,必然是不愁賣的,非但不愁賣,還有人爭著搶著願意出高價購買,可謂是有價無市,賣到脫銷的好東西哩~因此,港務局將韓幸當做貴賓一樣供起來,也就見怪不怪了~
一般的貨物,港務局自然是不屑於插手的,但是新大陸的奢侈品,港務局卻是主動幫韓幸牽線搭橋,招攬顧客。畢竟,去給那些犯了煙癮、咖啡癮的貴族、有錢老爺報喜,自然少不了他們的好處!指不定,人家有專門打過招呼,一有新大陸的貿易船入港,就要立馬通知他們~
在港務局的照顧下,韓幸在靠近港口的地方租借了一個店面,一共兩層,有著明亮的玻璃窗和整齊的貨架。韓幸將新大陸的特產都碼放在店內,還特意加工了一番,做成現成的咖啡、可可、鼻菸、雪茄,當然,價格是肯定不菲的。幾天下來,韓幸已經進賬了十幾萬英鎊,簡直是數錢數到手軟啊~
“您就是加勒比海地區來的賽嘉德船長?”就在這一天,韓幸在店中小息的時候,忽然有一個頂著亞麻色頭髮的青年微笑著走了上來,他穿著一(shēn體面,但卻略顯保守的黑色紳士服,腦袋上戴著一頂黑色寬簷羽飾帽,來到韓幸面前,露出一個謙恭得體的笑容,脫帽行禮道。
“是伯爵,漢歇爾·賽嘉德伯爵!”韓幸擺出一臉傲慢,用做作的語調糾正道,還帶上了優雅的法國口音。
“是的,是的,伯爵大人~”那有著亞麻色頭髮,面帶謙恭微笑的青年連連點頭道。
“伯爵大人,請容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叫做亨特·萊納羅,乃是白金漢宮的簿記員,奉文森佐管家的之命,前來向您接洽,協商採購加勒比海地區的特產的事宜!”那名叫亨特的年輕人不卑不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