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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刁鑽

前世,別說是劉張氏了,便連老太太都被大太太話裡話外埠數落過。說實在的,由於大老爺並非老太太親生,又多年未見,關於老太太,也便那麼一點兒體面情。如果是拋開了那點兒情面,不管是子母倆還是婆媳倆都沒有任何情份可言。

大老爺和大太太此次回來,便不希望再去外埠便事了,事實上前世直到劉冬兒過世,他們都未曾離開劉家。當時的劉家,雖說明面上尚未分居,但內中大老爺和二老爺卻是有著天壤之別。

這一世,由於劉冬兒事前跟老太太通了氣,又壓服了劉張氏搬院子,也算是給大太太體面了。這麼一來,如果是大太太再挑起事端,那便是她不佔理了。有這位大堂姐……

劉家嫡長女劉芸如果大小姐,前世她是一性格質異常驕恣的人。由於她這性格質,許多大太太未便出面的事兒都會交給她去做。例如說,把周姨娘攆出她的院子,要曉得時候周姨娘已經生下了二老爺唯一的兒子,那又如何?一個姨娘,一個庶子,在大堂姐的眼裡什麼都不是。

總之,在前世,明面上說得過去的事兒都會由大太太一併處理,而有些不太抹得開體面的事兒則是交由了大堂姐去做。當時,在劉冬兒心目中,大堂姐是個很囂張跋扈的人,此時的劉冬兒卻不是這麼看的。把前世的事兒細細地想一遍,劉冬兒便清楚,像大太太這般奪目強幹的人又怎麼會生出一個驕恣率性的女兒呢?很那只是大堂姐的偽裝罷了。

至於為什麼發生在劉家後院的事兒,會那麼等閒地被大太太母女倆曉得,自然也是很的。這劉家的後院仍然有大太太放置的人。

略一思索清楚了前後發生的事兒,劉冬兒笑得愈加光耀了:“姐姐,既然如此,要不我們去看看妹兒吧。”

前世,劉滿兒由於性質刁鑽,沒少被大堂姐修理。偏巧周姨娘又沒有能耐跟大堂姐對上,二老爺面臨大房也是縮頭縮腦的,劉滿兒哪怕是受了欺壓也沒處訴苦,只能把苦水往肚子裡咽。倒是劉冬兒由於身子不好,終年在房裡歇著,大堂姐反倒是沒找劉冬兒的困擾。

“你妹兒?庶出的?”大堂姐關於庶出弟妹是素來沒有好感的,這還得歸功於大太太的教訓。在大房,庶出後代的地位乃至不如大堂姐身邊的大婢女。

“是的,妹兒名喚芳兒。”大房一家離開的時候,當時的劉家僅有三位小姐。大堂姐是其一,而後便是二房的劉冬兒和劉滿兒了。劉滿兒的名諱大堂姐自然是曉得的,曉得歸曉得,記不記得住又是一回事了。

“聽說她跟你是一般的院子?”大堂姐略略皺了皺眉頭,心下有些不滿。

劉冬兒的院子名叫冬苑,而劉滿兒的院子便是芳苑了,兩個院子在劉府製作之初,便是為了一對雙生姊妹而製作的。自然,兩個院子的大小布局是真的相同的,時隔多年,兩個院子換了好些個主子,院門上的匾額也換了不知多少塊,雖說大體上是一般的,但裡面已經真的差別了。

“只是裡頭看著一般,裡面倒是不一般。”劉冬兒眉眼彎彎笑著回覆道。實在,這些事兒大房應該早便曉得了吧?在早些時候,劉冬兒和劉滿兒的份例是真的一般的,所有的吃穿用度也是一般。無意二老爺還是給周姨娘一些體己錢,劉滿兒的日子過得全部不比劉冬兒差。當然,並不是說劉冬兒便受到了荼毒,雖說二老爺不太在乎她,但不是有劉張氏嗎?劉張氏寵著她,時時時便拿嫁奩裡的私房玩意兒逗她,因此劉冬兒的日子過得實在也不算差。

大堂姐冷冷一笑,關於劉家後院的事兒,在來這裡之前,大太太全部都彙報了她。除了這些之外,大太太還叮囑她,到時候想辦法挑起事端來,大房想要重掌中饋,需求一個站得住腳的原因。

“既然如此,妹兒你便帶我去逛逛吧。對了,先去你的院子,再去庶女那邊好了。”大堂姐完全便沒把劉滿兒放在眼裡,只管劉冬兒提示了她劉滿兒的名諱,可她仍然一口一個庶女的叫著。

劉冬兒笑著領路,她的冬苑這些日子在她的經心佈置下,也不算差了,起碼院子裡的花卉是很美的,當然這還得歸功於娃娃,由於許多的花卉都是劉冬兒從娃娃那邊要來的。

大堂姐只是審視了一下冬苑,指著花卉多問了幾句,劉冬兒耐性地逐一解答,同時還主動答應翌日便送一些花卉去大堂姐的院子裡。姐妹倆之間的空氣還算是不錯,這全部到了劉滿兒的院子便真的變了。

“哼,這倒是奇了怪了,我是劉家的嫡長女,一回家便先參見了尊長,我的禮也便盡到了。一個庶女罷了,理應是來參見我的,此時我屈尊過來見她,卻甩給我一句不見?真是不曉得這什麼時候,庶女變得那麼精貴了!”大堂姐一臉氣得不輕的神態,站在她身旁的劉冬兒卻清楚地看到她眼底裡的那一絲明朗。

略略低了垂頭,劉冬兒不禁有些可笑。前世的她,真是不會看人,連續都覺得大堂姐是個驕恣的大小姐,卻沒想到那只是她的偽裝而已,此時也不晚,既然曉得大堂姐並不是真的氣急,那劉冬兒也沒什麼好擔憂的,擺佈虧損的又不是她。

“姐姐算了吧,除夕那天,祥哥兒不當心劃傷了妹兒的臉,妹兒連續心境不好呢。”內心想的是一回事,但嘴上還是要勸著的。

“除夕?”大堂姐滿臉的詫異,此時都快到端午了,這除夕受傷是不是太扯一點兒了?再說了,劉冬兒口中的祥哥兒她也是曉得的,一個昨年出身的小嬰兒罷了,能把人傷成什麼模樣?

“是呀,妹兒受傷了,因此心境有些不好。上回我娘來這裡看她,她都不肯定見呢。”劉冬兒明面上是幫著劉滿兒擺脫,但暗裡卻是把一些鮮為人知的細節彙報大堂姐:

“真真是沒修養。”大堂姐氣沖沖地捏緊了手裡的帕子:“我記得她不是養在二嬸膝下的吧?”

劉冬兒一臉是一副雲淡風輕的神態,內心卻已經清晰大堂姐跟前世一般要首先挑事了。既然這事是免不了的,但便讓她和劉張氏置身事外吧。

“妹兒是周姨娘養著的,前些日子周姨娘病重,被送到了莊子上療養。我娘由於要帶蕾兒和睿哥兒,實在是沒偶然間照望妹兒,因此妹兒此時算是祖母在照望著。”

所謂的算是,意義當然不是說劉滿兒真的被養在了老太太的名下,而是略略照看著點兒罷了,劉冬兒的話卻很合大堂姐的胃口,她火燒眉毛想要挑事,自然便要找到當事者兒。

最驕傲地一個轉身,大堂姐一臉憤怒地邊走邊嚷嚷著:“我倒是要去祖母那邊問問看,我這個嫡長女在劉家有無地位了!”

劉冬兒心底裡盡是笑意,滿上卻不露分毫,反而一臉孔殷看著緊閉的房門,焦灼地叫著劉滿兒:“妹兒你快點兒開門呀,大姐姐她生機了。快點兒快門!”

劉滿兒之前雖說沒有開門,但劉冬兒很清楚這會兒她一定是站在門背面。適才劉冬兒和大堂姐的話她必定也是聽到了的,跟大堂姐的裝作生機銳意挑事差別,劉滿兒這會兒怕是真的氣急了吧?

前世,當大房回到劉府的時候,二房賣力迎接的女眷是周姨娘和劉滿兒。想必時候,周姨娘也是跟劉滿兒說過一些關於大房的事兒的,特別是在大太太和大堂姐挑事之後,周姨娘母女倆狠狠地吃了一個虧,今後以後起碼在大房眼前,她們是不敢惹事的。

惋惜的是,這一世周姨娘離開得太早了,早到完全便沒跟劉滿兒叮嚀任何事兒。

想來這一回,沒有周姨娘呵護的劉滿兒,一定會吃更大的虧!

大堂姐一狀告上了老太太,說是劉滿兒對她無禮,對她百般嘲諷。

大堂姐眼底裡閃過一絲的詫異,她沒想到老太太居然不信賴她。如此也好,她挑起事來愈加不必顧忌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