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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好歸宿

劉冬兒此時更好奇地卻不是這個,而是旁的事兒:“子野說,禹州馮家好像出了一些事。”

劉家大太太愣了愣,隨後冷冷一笑:“有句話冬兒該當聽過吧?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卒烹。”

劉冬兒猛地一驚,下意識地便想起了不久前的那場大變革。誠然,聖上為了給自己可愛的太子報仇,也為了給太孫掃平路途,將朝堂重新清洗一遍也可以讓人明白,這個宇宙上不是僅有聖上才心疼孩子,說句好聽話,他的太子是被他的兒子害死的。原因是骨血相殘,而並非大臣反叛!

不曉得聖上有無想過,他這麼一次大清洗,讓多少家屬流離失所,又讓多少孩子落空了父母?而最終的目的,只是聖上那份心疼子孫的心境……

“子野他的母親跟馮家也有親吧?”如果非如此,劉家大太太也不會從小便跟她成為手帕之交。

劉家大太太默然了好一下子,才猶遲疑豫地講話:“這話兒……最女人不要在她眼條件起。她小時候過得很美滿,有點兒像你母親那樣,憂心如焚地過了童年。而後,父親出事了,她母親在她父親過世之後沒多久也隨著去了。而她便被送到了馮家。”

“是親戚?”

“算是吧,馮家是個很大的家屬,郭家完全便不能跟他們比。嫡系長房的地位是很崇高的,其他的嫡系倒也還好,只是……你婆婆的母親是馮家的小姐,只可以昔時獨斷專行非要嫁給一個商戶,馮家家主幹脆便將她逐出了門。後來,他們家出了事,偏巧她母親是那一房唯一的嫡女,底下倒是有一個庶弟,但在成親之後便拿了一份薄產離開了馮家。好在她母親未出嫁前,倒是與幾個從兄弟感情不錯,可算是有血緣干係的,總不能不管。”

“那是當然的,她的性子最初應該是跟你母親一個樣兒的,在馮家長大的,她是屬於那種名不正言不順,小姐不像小姐,婢女不像婢女。我雖說只是馮家太太的孃家侄女,但在馮家卻是來賓。可她呢?小的時候倒是還好,長大了到說親的時候,卻是難辦了。”

也是,如果是馮家正經的小姐,不管是嫡系還是旁系,不管是嫡出還是庶出,那起碼也有個說法。像如此寄養在親戚家裡,又不是同姓親戚的環境的確最為難。起碼,劉張氏當時候是寄養在張家的,同姓族人總比外姓要說得更動聽些。

何況,這兩者之間干係也差得太多了。馮家是百年大世族,而一個卻只是父母雙亡的商戶小孤女,乃至連馮家的庶女也不如了吧?

“一般這種環境,我以為我婆婆應該會嫁給馮家才對。”

寄養在異姓人家,關於女孩子的閨名是很有妨礙的。想劉張氏和張家兩位老爺算是堂兄妹,如何都無所謂。可這如果是換成表兄妹的話……本朝表兄妹親上加親可算是一件功德兒。

“你道她不想嗎?”劉家大太太起先內心有點兒躊躇,說開了倒是也無妨了。那些事兒都是陳年往事了,乃至於連同族兒都已經不在了。

因而,劉冬兒有幸聽到了一個比較悽美的段子。有緣千里來相會是開頭,青梅竹馬青梅竹馬是經由,棒打鴛鴦強拆姻緣是結果。而比較悲催的是,女方一頂大紅花轎嫁了出去,而男方卻由於不甘心,趁人不留意砸開門鎖,翻過牆頭,卻由於本身只是文弱墨客又多日未曾進食,乾脆從高牆上隕落而亡。

“……等他們察覺人不見了,四處追尋的時候,才在牆邊上看到了他。我跟他倒是沒什麼血緣干係,倒是你婆婆要稱號他一聲三表哥。”

出了如此的事兒,雙方是沒有反轉的餘地了,哪怕整件事兒女方也是受害者,卻由於男方父母難掩悲痛而被橫加責怪。的確,如果是昔時他們沒有發善心將堂妹的遺孤帶回來撫育的話,也便不會有如此的事兒了。

“你公公當初在官場上沒少被他們為難,你公公的出路應該更好的,可卻由於這上峰保的媒又被上峰接續地穿小鞋,最後在裡頭漂泊了十來年,才得以回家。”劉家大太太有一句話沒有說,如果不是回了家,說不定這人還不會沒呢!,一想起昔時韓家大老爺的死跟劉冬兒的父親也有些干係,她便嚥下了沒講話。

“那……馮家此次出事……”

“馮家倒不會出太大的事兒,只是由於樹大招風,不像郭家是有明白的罪證的。”聖上是很想將世家富家連根拔起,但有些事兒卻還是要做裡頭工夫的。郭家罪證太多,這手法再狠也沒人說什麼。可馮家一貫奪目謹嚴,又素來有賢名在外,是不等閒著手的:“對了,此次會不會牽連到子野了?”劉冬兒一驚,剛要講話細問,裡頭婢女轉達,有家信。

“子野的信嗎?”初聽到家信,加上都在擔憂韓子野,劉冬兒還以為是韓子野的家信到了。可這話一說出口,劉冬兒自己便笑了。韓子野才離家沒幾天工夫,又怎麼可能送家信過來呢?這必是劉家可能韓家老宅那邊的家信。

接過了家信一看,便是來自韓家的家信。劉家那邊倒是讓劉家大太太一塊兒帶來了,這麼點兒日子,是不會再送家信過來的。

接過了家信,由因而來自於韓家的,劉冬兒也便沒有便地細看。倒是劉家大太太笑眯眯地讓她會去先把家信看了再說,她是要在這裡呆很長時間的,兩人多的是時間聊。

劉冬兒剛要站起,忽的想起了一件事:“大伯母,如果您和大伯父不發急的話,倒是不必去找宅子。”

“嗯?”劉家大太太最詫異:“這又是為什麼?”

一般來說,親戚之間,如果只是在這裡小住上幾日,倒是無妨的,劉家大老爺是來這裡上任的,如果半途沒有什麼特別事兒的話,這任期都是三年的。也便是說,劉家的大房起碼也要在這長洲城住上三年時間。這已經不算是小住了。何況,劉冬兒是劉家已經出嫁的女兒,別說只是劉家大房了,便算今個兒到達是劉冬兒的親生父母,也沒有始終住在女婿家裡的事兒。

因而,劉家大太太聽了這話,臉上的詫異怎麼也掩蓋不住。

劉冬兒笑著回答道:“我也是聽子野說的,怕是過些日子,我們會離開。”這事兒雖說沒有敲定,但韓子野可不是那種信口開合的人。他既然已經說出瞭如此的話,勢必是已經很有可能了。只是,劉冬兒隱約約約覺得,這事兒生怕沒有韓子野說得那麼容易。

總之,這一次,長洲城必需全部洗牌,的官員有錯的便貶職,沒錯的便平調,有功的自然便會升職,全部不會讓任何一個的官員呆在長洲城!

劉冬兒很快便想清楚了,只是等想清楚以後,這內心面便更不是滋味了。官場,真的比她設想中要可駭的多!便連應該是喜事的升職裡面,都含著那麼多門門道道,真是……

收了收心理,劉冬兒牽強笑著:“如果我們離開了,那宅子也是要賣掉了,既然如此,不如果讓給大伯父大伯母。這宅子雖說小,但也夠住了。”

劉家大房此次來長洲城任職,並沒有帶上庶子庶女,只帶了大房的嫡子劉洐。而且,以劉家大房伉儷倆的年紀來看,再有孩子的可能性很低。因而,宅子小了一點兒,倒也夠住了。

劉家大太太思量了一會兒,笑著接管了,並說自己都很稀飯如此的小宅子。

實在吧,宅子大小還真沒有太大的干係,重要的是家人。起碼在劉冬兒看來,如果是能跟自己可愛的丈夫孩子住在一起,不管宅子是大是小,都是無所謂的。反觀過去的劉家,大房一家尚未回來的時候,二老爺的姨娘小妾一大堆。雖說庶子庶女倒是不多,但劉冬兒還是覺得,有外人的地方已經不能被稱號為家了。

謝天謝地,韓子野並沒有在這方面給她尷尬。

告辭了劉家大太太,劉冬兒回了房裡,順口讓小綠幫她籌辦了茶水點心,這才周密地拿了信出來看。這一次,一公有五封信,其中三封信是給韓子野的,兩封信是給劉冬兒的。將給兩封信抽了出來,劉冬兒內心倒是有些好笑。沒想到自己在韓家的緣分還算不錯,起碼有兩個人記得自己。

兩封信,一封是來自於韓家的大太太,也便是劉冬兒的婆婆。一封則是韓家的二太太,倒是有點兒意義。韓家大太太的信差不多都是千篇一律的,說下家裡的環境,問候一下劉冬兒,而後再憑據上封信的內容做些增補。信並不長,但透著一股子溫柔,想起之前劉家大太太的話,關於自己這個運氣多舛的婆婆,劉冬兒倒是有些同情了。

看了兩遍以後,確認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兒,劉冬兒便把那封信擱置了。轉而拿起了韓家二太太的信,劉冬兒倒是有些徘徊了。要曉得,她和韓子野成親已經四年多了,之前三年她都沒有懷孕,這正經婆婆倒是沒說什麼,反而是韓家二太太無意有些閒話。也不是說,乾脆劈面責怪劉冬兒,而是時時時地在不經意間說起那家新娶的媳婦又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