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張氏的煩惱劉冬兒都能明白,略略一思索,劉冬兒給出了一個主張:“蕾兒的婚事倒是可以相看起來了,究竟女兒家拖不得,睿哥兒的婚事還是臨時放一放吧,他現在年歲好小,學識本事都還沒有顯山露水的。要是現在給他說親的話,怕是也找不到什麼好的。男孩子嘛,等再大一些,來個名列前茅,到時候有的是望族閨秀喜悅以身相許的,誰還會窮究劉家的門第呢?”
這話倒是不錯,本朝一貫重文,這科舉考試又是三年一次的。別說是前三甲了,是可以進入殿試的,便必定能有一個不錯的出路。哪怕是家裡一寒如此,也有世家喜悅將女兒下嫁。別看劉家現在在瀘州城還算是不錯的大戶人家,可放在京城,便算現在沒分居也算不了什麼,睿哥兒有出息,那他的婚事便不必愁了。
“也是,男孩兒跟女孩兒不一般,睿哥兒如果是將來有出息,便算年紀略微大一點兒也是無妨的。”劉張氏本便是個耳根子軟的,聽了劉冬兒這話兒,當便便有些鬆動了。
這女兒家不論本身的前提有多出色,一旦年紀大了,例如過了十八歲之類的,便很難找到好的婆家了。可男孩兒卻不一般,可以名列前茅,便算二十七八歲了,也多的是出色的望族閨秀喜悅下嫁。
“娘,要否則我這兒先幫蕾兒相看著。對了,您是不介意她嫁到京城來?”
劉張氏有些遲疑:“京城……唉,瀘州城也沒什麼好婚事,我先前也讓你大伯母幫著尋了一些,結果都不是很滿意,倒是你大伯母最等閒地便挑了幾個當她的女婿。”
劉冬兒發笑,這庶女的婚事跟嫡女本便是不一般的,預計劉家大太太是還算看得過去的,便答應了下來。究竟不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能隨手指個好婚事便已經對得起她們了,完全不需求太過於思量。
既然提到了劉家大房的庶女,劉冬兒倒是有問題要問:“娘,先前您跟我說,大伯母不是隻放置了兩門婚事嗎?現在怎麼樣了?”
“哦,那事兒呀,我先前不是跟你說了嗎?估摸著你大伯母是希望把那對神態挺漂亮的雙生姐妹花給人當妾去,我還真的猜對了。那對方你可能不認識,跟你大伯父有些干係,好像是他的上峰吧?”劉張氏說得有些躊躇,顯然具體的細節她並不清楚。
劉冬兒關於細節也不是那麼眷注的,她現在已經真的記不得劉家大房那對雙生姐妹花了。現在隨口提了一句,也是多個談資罷了,完全沒希望替人家出面:“還真的是當妾呢?唉,倒是挺不幸的。”
“誰說不是呢?好端端的閨女,偏生當了妾。”劉張氏有些不忍,但她一般沒有再說,究竟這是劉家大房的事兒,她這個做人家弟媳婦的人,卻是一句話也插不上的。
“罷了,這也是她們的命啊。”劉冬兒倒是很快便丟下了,她現在服膺自己是個妊婦,想著這回一定要生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女兒,不肯意讓任何煩苦衷困擾自己。劉家大房的庶女嫁得如何跟她毫無干係,以往沒出嫁的時候,雙方都沒有來往,等她們都嫁掉了,怕是這輩子都不會晤面了。
劉張氏也便是隨口說說,有這工夫擔憂別人,還不如好好想想給蕾兒挑門合適的夫婿呢!
“冬兒,你來京城也有兩年多了,先前也沒少為你小姑子的婚事煩惱吧?來跟娘說說,京城有哪些好男兒。”劉張氏比劉冬兒還要丟得快,在她心目中,僅有自己親生的三個孩子才是心頭肉。
劉冬兒思量了一下,雖說劉張氏說的沒錯,但這臨時半會兒地讓她說出合適的人選來,還真是有些為難她了。這韓曦的婚事她倒是也有加入,但總的來說卻是韓家大太太在拿主張的。何況,韓曦和蕾兒又不一般,韓曦是身份地位夠了,自己不太拿得出手。蕾兒卻是自己很出挑,門第卻不夠。
“娘,您看如此好不好,回頭我跟我婆母說一聲,究竟京城這邊還是她比較熟識,而且我現在懷著身子,也不能出席宴請。”說話間,劉冬兒腦海裡閃過一個動機,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老人第一次登門拜望說是外祖父過去的部下時,身邊彷佛隨著一個年輕人。
其時,劉冬兒在屏風背面,看得並不真切,因此劉冬兒也沒直接講話,而是將這件事前放在內心,希望回頭問問韓子野。
劉張氏對劉冬兒的倡議最贊同,她很稀飯韓家大太太的爽直勁兒,加上她並不曉得韓曦的良人是個不良於行的人,還以為韓曦嫁得極為不錯,當下便同意了。
劉冬兒則在當天夜晚便跟韓子野談了這件事。韓子野報告劉冬兒,那老人由於年輕的時候出海拼搏去了,他為劉冬兒外祖父打拼的奇蹟不是,便是去其他國度販賣商品。由於某些不測,等回來的時候,已經由去了二十年的時間。也正由於如此,那老人成親很晚,現在膝下有兩子一女。宗子也已經成親了,女兒則是嫁給了昨年的狀元郎,身邊有一個赤子子,聽說已經訂婚了。
曉得這個資訊,劉冬兒有些掃興,轉念一想倒也是正常的,那年輕人好像也有十六七歲的模樣,訂婚很正常。
見劉冬兒掃興的神態,韓子野只得講話慰籍著。實在,蕾兒的婚事並不難辦的,雖說身份有點兒低,可低一點兒也有好處,至少在選定上又多了一些。不像韓曦,許多人家看著是好,但卻是不能嫁的。而且,蕾兒性質豁達生動,許多大戶人家都稀飯給幼子找像如此嬌憨的女孩兒。
聽了韓子野的慰籍,劉冬兒才展了笑顏,撫摩著腹部說起了對女兒的夢境。
韓子野這幾天並沒有去太常寺,他便請了好幾個月的假,由於提前從瀘州城開拔了,這幾天又在忙活睿哥兒的事兒,了日子再回來銷假。
緊趕慢趕地去了韓家大太太的院子裡,這會兒韓家大太太也才剛起床,正籌辦吃飯呢,看著劉冬兒和韓子野大朝晨的過來,最詫異:“你們倆這是幹什麼?大朝晨的。”
雖說,大戶人家都有請安問好的習慣,但韓家大太太素來不會苛待劉冬兒,並不是很在乎這些事兒。再說了,如果是通常裡,劉冬兒還時常給韓家大太太請安,但現在她懷著身子,加上先前又是舟車勞頓的,韓家大太太便算是為了劉冬兒肚子裡的孩子,也沒須要逼著她來請安。
因而看到這兩人急匆匆地趕來,韓家大太太只剩下了滿臉的詫異。
韓子野有些為難,昨個兒他倒是接到了妹夫派人送來的口信,說是今個兒要過來。可這事兒一多,他轉身便給忘了,也便沒通知韓家大太太。雖說韓曦是自家人,便算回孃家也不必做什麼籌辦的,但問題在於韓家大太太一貫都很想念韓曦,怕是恨不得給韓曦籌辦一堆的東西。
唉,沒有提前通知她,韓子野覺得自己逃不了一頓罵了。
“母親,今個兒曦兒要回孃家。”容易地把事兒說了一遍,劉冬兒還不忘剜了韓子野一眼:“子野昨個兒便曉得了,可他便是不報告我們!”
這全部是委屈啊!
“我只是忘懷了。”弱弱地講話,韓子野完全便不敢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