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不見對方應聲,上官深雪頓覺一口老血卡在胸膛差點氣得暈厥,裴澤這大木頭!“我來是有事要和你”
“來人,有人落水了,快來人啊,救命”
聞言,裴澤來不及再聽她說什麼,轉身便向著出事地跑了過去....“裴大人,裴大人你來得正好,我家小姐不小心落水了,還請裴大人出手相救。”
見狀,裴澤不欲多加思考,剛想放下佩劍就下去救人,誰知卻被緊隨而來的上官深雪給搶先一步跳下了河....額?嗯?這女人,搞什麼?
半晌,上官深雪拉著被救上來的梁府小姐放平在岸上,抬頭便對著站在一旁的丫鬟吩咐道:“愣著幹什麼,還不扶你家小姐回去叫太醫診治?”
“哦,哦,是,是,多謝女俠相救”....
待人已走遠,裴澤望著稍顯狼狽的上官深雪坐躺在草地上,疑惑道:“你剛為何要下去救人?你”
“裴澤”上官深雪回頭無語地白了他一眼,沉聲道:“你是不是傻,梁府向來自詡正道,但暗地裡卻是做了不少喪盡天良之事,如今大理寺正在著手調查囤鹽買賣一案,而幕後之人很可能便是梁大人,你今日要是一跳救了梁府千金,你覺得以他的為人會輕易放過你這條大魚嗎?”
“你怎會知道大理寺在辦什麼案,你的訊息從何而來?”
“我當然,哈嚏,哈嚏....”看著被凍得瑟瑟發抖的上官深雪,裴澤眉心一皺,無奈地解下了自己的披風便丟在了她身上,語氣略顯生硬道:“披上,凍死了我不會給你收屍的。”
“你放心”上官深雪低頭繫好那披風的領帶後,這才輕笑了笑自說道:“我肯定會比你長命,因為我啊,不打算放過你了..”
“什麼?你剛說什麼?”被一陣風吹散的話語停留在這片引人沉迷的夜色中,卻唯獨吹不進裴澤的腦海裡....見狀,上官深雪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站起身轉移了話題詢問道:“所以呢,接下來的案件,你要如何查?”
“這是大理寺的事情,就不勞煩你操心了吧。”
“裴澤你這死腦筋”上官深雪頗為不贊同地瞪了他一眼,自己則把剛跳河前放置在地面上的繡包拿上來遞給了他,並輕聲解釋道:“這是我在漠北追查到的訊息,梁大人不僅囤賣私鹽,更與漠河外的李將軍有不正當的交易,要是不盡早斷了他們的線,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你這”
“你別管我是怎麼得到訊息的”上官深雪出言打斷了他的話,見其還是一副半信半疑的神情,為了不再節外生枝,她索性直接開門見山道:“梁府早前曾與祈王陷害過柳家,我做這一切只是為了報仇而已,所以你可以不用懷疑我,要是你硬要我再給出一個理由...”
話落,上官深雪上前一步離裴澤僅有一尺距離後,望著對方如深淵般的瞳眸試探道:“我要是說了,你真的要聽嗎?”
“不聽”雖然不知道她要說什麼,但他也沒時間陪她在此發瘋!說罷,他剛想轉身離開,衣袖便又被對方給拉住了....“上官深雪”
“裴澤,我陪你去。”
“不行,大理寺辦案,不方便讓外人涉及參與。”
“那我”
“不行”不欲再多聽她說什麼,裴澤大手一揮,冷聲道:“你自己哪來的便回哪去,別跟著我!”
“裴澤”見人已丟下自己走遠,上官深雪氣得在原地跺了跺腳,暗道:我才不會放棄呢,這案件我還非和你一起查不可,屆時看誰擺脫得了誰!哼,可惡!
頤秀居,宋婉穿著中衣剛坐在銅鏡前梳理著一頭青絲,簫北辰便從後接過了她手中的木梳替其輕柔地整理了起來...“今夜不用回書房了?”
“嗯,畢竟身為人夫,也不能總讓娘子獨守空閨不是?”
“呵呵,色胚”宋婉將他手中的木梳收了起來放置在案臺上,這才伸手攬住他的脖頸嬌憨道:“北辰,當日在宋府,你是不是早已認出我了?”
“嗯”雖然她沒有明說,但簫北辰知道她問的是什麼,便輕聲解釋道:“從我踏進宋府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宋婉,是我喜歡了很久很久的那個人,所以我才會使計接近你身邊,只為助你完成心之所願。”
“所以”待想起一事,宋婉抬頭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龐,嬌媚道:“太子殿下究竟是從何時心悅於妾身的,嗯?”
“這個,不如太子妃自己來驗證一下,如何?”
“怎麼,唔”簫北辰俯身下去將其困在床褥之間,沙啞道:“婉婉,你忘了在山洞時你是怎麼答應我的,嗯?”
“我,我答應,答應你什麼了?”宋婉雙手推了推他,氣喘吁吁地詢問道。
“你說”簫北辰埋首在她的脖頸處,壓低了嗓音輕聲道:“待回府後定讓為夫幫你好好‘補一下功課’,怎麼,娘子想賴賬?”
“哪有,你胡說,唔....”一吻落下,宋婉所有想抗議的話語盡數被簫北辰給吞進肚子裡....“輕,你輕點,別...”夜正濃,輕紗落下,房內卻依然春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