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以為我好糊弄呢?玩我呢是吧?”
花青的聲音依舊懶散,可聽在臺下人的耳朵裡,就是催命符!這說明門主動怒了!
這時,角落處的一個人站了起來,拱手道:“門主息怒,我來說吧。”
花青一挑眉,繼續翹腿:“說。”
“現在以不歸谷為首的各家各派都在追殺景辭,這是不可能逆轉的。既然他現在在巫毒門,那我們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就算現在把他交出去,可我們樹敵太多,難免會趁亂偷襲。”
“所以?”
“所以,我認為,當下應該護景辭,反仙派。這是我們目前唯一的出路,更何況……我觀景辭修為應該不在門主之下,有如此大能者歸於巫毒門,當是巫毒門之幸!”
這男人說完,又一個年過花甲的老頭站了起來,附議道:“門主,我覺得海山骨說的對。巫毒門立派時不是就定下規矩嗎,非惡不收,以惡治門。這景辭若是能歸於門下,他日我門必將一統天下。”
花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很好,等會下去到明澤那裡領賞!”
“謝門主!”
“謝門主!”
二人對花青拱手謝禮,所有人長吁一口氣。
——
景辭坐在屋內,看著躺在床上,身體幾近透明的藍卿,陷入沉思。
怎麼會這樣?明明一開始就在用靈力護住她的軀體,為什麼會在慢慢消失?
“小辭。”
溫芸提著一盒糕點走了進來,見景辭站在藍卿的床邊一動不動,眼底飛快劃過一絲情緒。走到他身邊,輕拉了拉他的袖口。
“小辭,我託人從外面帶回來了些杏花糕,你最愛吃了,來嚐嚐吧。”
景辭目光淡淡的從那食盒上掠過,嗯了一聲,沒有動。
溫芸嘆了口氣,將食盒放在桌上,走到藍卿的床邊。
她就那樣一動不動的沉睡著,安靜又美好,彷彿世間一切都無法干擾到她。
真是……
礙眼!
溫芸無法忍受景辭整天跟一個屍體待在一起,就算這個人是她的師尊!
外界的傳聞她也略有耳聞,可哪個真哪個假,誰又知道呢?儘管她聽到的描述都是有鼻子有眼的,但她還是不信!
原本年幼的景辭就喜歡纏著藍卿,不過也只是出於對師尊的敬意罷了!亂倫?根本不可能。
不過為了不讓景辭再這麼魔怔下去,她問巫毒門的人偷偷要了一點能夠慢慢化解仙體的弒靈毒,趁景辭不在時,用針刺破藍卿的髮間,給她下了進去。
好在這毒無色無味,注入立刻融於骨血,景辭並沒有發現。
但她還是有些不解,明明下的是七日的量,為什麼過去了一個月,藍卿的仙體還沒有徹底消散?
她去問了那個給她毒的人,那人說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藍卿還沒有死,另一種則是她體內有一種更加霸道的毒在吞噬弒靈毒。
前者應該不可能,藍卿絕對死了。
那麼就是第二種情況了。
真是越來越令人想不通,一個大圓滿修者,應該處在至高無上的地位。怎麼又是被人下毒,又是死於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