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的那些針脊爬蟲還有處在裂縫上空的那些異獸避無可避直接就成片成片的伴隨著碎石瓦礫落入了那深的不可見底的裂縫之中,還時不時傳來異獸的嘶吼之聲。隨後這裂開的縫隙又重新聚攏在一起,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只有已經坍塌了大半的北城牆還有剩下的零零星星的異獸可以證明之前是有多麼龐大的一支隊伍在守護這裡。
隨著符籙的消失,天地規則也失去了攻擊的目標,不過這麼灰溜溜的走了豈不是在打天地的臉。
所以烏雲之中降下了密密麻麻的雷電,將之前裂隙所出的地方像是耕地一般有清洗了一邊,引得不論是異獸還是天棄教這邊的武者們都是紛紛避讓,生怕一下子就被弄死了。而且因為雷霆出現的關係,竟然讓那些活屍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種恐懼感,任憑天棄教的弟子如何催動也不敢往前走一步。
這樣的景象,不止是黑山等燕雲十八則人傻眼了,就連陳錚這些小隊的成員都傻眼了。特別是凌飛雲,此時是一臉的後怕。
想想自己之前還想要和翟煌拼上一拼,想要仗著自己人數多的優勢好好的報復一下這個叛徒。
沒想到他身上竟然有這樣的寶貝,這成千上萬的異獸說沒就沒,更不要說當時風波莊的幾百個人了。
此時明鏡倒是開口說話了,“李忘生,我看著符籙怎麼好像有些像是道門的符籙,怎麼樣知道是什麼來路嘛?”
李忘生暗地裡翻了翻白眼,明鏡看起來光明正大,沒想到這個時候給他添堵,這個人啊壞滴很。一發現這種漏洞就想黑道門一把,估計都已成為雙方的日常了,不過還是皺著眉頭說道:“我純陽觀對於符籙之術也並不是很擅長,不過看這個架勢,應該是裂地符。它煉製起來成功率非常的低,而且符籙的效果還要受到地脈的影響,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是不具備這麼強大的威力的,想來應該是和這城下的地脈有關。”至於這裂地府道門的東西是怎麼落到天棄教手裡的,針對這個問題,李忘生並不想多說。眾人也很識趣沒有發問。
無外乎是兩種可能,要麼就是符籙卷軸被盜讓天棄教學會了這種符籙,要麼就是在天棄教內有道門武者的叛徒。他們往往都是觸犯了宗門的清規戒律,又不服從宗門的管理叛逃出去的棄徒。
這種情況不論是哪個宗門都會出現的,人心難測,可能在昨天你還想做一個大英雄,第二天就萌生了做小人的想法。
而這些棄徒要麼是抱團取暖,形成自己的小團體,要麼就是加入像天棄教這樣的組織助紂為虐,為虎作倀,享受著待遇,同時也將自己原來從宗門學到的東西交到了這些惡人的手中。
所以很多時候,有些邪派武者可能甩出什麼符籙,經文之類的都是很有可能的現象。這張裂地符就是很明顯的一張。
雖然不能清楚的知道這張符的來源,但是也是能讓陳錚等一行人知道這裂地符是翟煌的一張底牌,就是不知道這個底牌到底還有多少張。萬一數量眾多,對於陳錚等一行人也是一個不小的威脅。
裂地符形成的裂隙太過巨大,完全不是一個武者憑藉著自己的身法就可以跨越的一個不好就有可能陷阱那無底深淵。
其實他們不知道,翟煌手中的裂地符就只有這一張罷了。
當地面重新恢復平靜的時候,翟煌將手中的大砍刀一揮,“前進。”還殘存著的戰屍還有一陽藤形成的藤蔓人還有一些尚未被人道毀滅的異獸傀儡加上天棄教還有燕雲十八賊的武者,對著已經可以說是中門大開的星瞳城撲了進去。
此時城北附近的異獸幾乎是被一掃而空,城牆上零零星星的那幾個完全抵擋不住天棄教耳朵攻擊,分分鐘就被滅了個乾淨。
天棄教的人就這麼輕鬆的衝進了星瞳城的內城。
黑山一邊指揮著手下的武者們一邊推進一邊和異獸戰鬥,一邊問翟煌:“翟兄,你所說的傳承的位置在什麼位置,趁現在異獸還沒來得及湧上來,我們趕緊去,要不然一會異獸上來了,我們可沒有多少時間去拿什麼傳承了。”
翟煌十分淡定的說道:“黑兄不要著急,讓我再確認一下情報是否準確。”說罷,翟煌從自己的元氣戒指中拿出了一張十分粗糙的已經泛黃的羊皮紙,開啟後有十分認真的對照了一下星瞳城目前他們梭子的位置。
眉頭卻是皺了起來,他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傳承卻是是在城東的一處秘密藏寶處,但是開啟的機關竟然在城的正中央,這可不怎麼好辦了,傻子都知道目前要是往星瞳城中心突擊肯定前面會遭遇到異獸重重打擊。
不過一想到靈武宗的傳承是天棄教一等一的大事,哪怕是豁出性命,也必須要拿到手,為此,天棄教可以承受很多代價。
曾經就有落魄的家族透過交易給天棄教靈武宗傳承的線索,如今當上了一個富家翁,要說地位是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已經可以做到衣食無憂了。
所以翟煌一狠心,說道:“黑兄,靈武宗的傳承就在城中心處,我們還是需要儘快的殺過去,異獸多不要怕,我們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黑山一聽,臉色一黑,竟然還要殺到城中去,心中暗暗叫苦,自己這次可是上了賊船了,本來以為是一個美差,結果沒想到竟然是一趟苦差事,不僅要累死累活的暗算別人,要不是看在金蠶還有其他一大堆天棄教支付的辛苦費,黑山是真的不想跑這一趟買賣,不過沒有辦法啊,誰叫這是自家老大的命令了。
不過一想到老大要求的金蠶已經拿到手了,黑山也是有些竊喜,回去之後,一定能更入老大的眼,說不定能賞賜一點好丹藥或者是好武技,這都是目前黑山比較需要的東西。
翟煌倒是從容不迫地指揮著手下的人在異獸反應過來之前儘可能的推進,望向周圍的人的眼中有著決絕,可惜等很多複雜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