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城的另一端,陳錚等人沒有發現的地方同樣進行著另外一場戰鬥。
同樣的被那些紙人給圍堵,但是這裡面呈現出的是一邊倒的局面,而且這裡面的兩個人的身影,陳錚都十分的熟悉。
一個就是陳錚之前增刀的高山,而另一個身影竟然是張百葉,這個本來要來抓高山的傢伙竟然在這裡屠殺紙人保護高山。
都說儒修一身的浩然正氣,天生就對妖邪之類的有很強大的剋制作用。
只見張百葉口中唸唸有詞,大段大段的文章吟誦而出,儒修特有的文氣也是伴隨著他的開口形成一個個金色的打字對著周圍的紙人就鎮壓了下去。
不僅如此,張百葉手上的功夫也不慢,竟然是左右開弓,同時動筆揮毫,在紙上不斷寫著殺伐詩句,那墨水立刻就化成了刀槍劍戟或者是墨水兵卒與那紙人傀儡廝殺在一起。
陳錚等人像是拼命突圍,可是到了張百葉這裡好像是在屠殺紙人。
被張百葉所保護的高山此時也是長著大嘴一臉的震驚,一方面是驚訝於張百葉的實力,僅僅運氣境後期就能有如此的威勢,絕對不是簡單的儒修字第,最起碼也是個真傳。另一方面也是浙經,明明是雲麓書院的人,為什麼不是來抓自己的反而在保護自己免受這些紙人傀儡的騷擾,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伴隨著最後一個傀儡的倒地,張百葉也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起來好事那麼的飄逸瀟灑,好像一心二用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張百葉不待高山有什麼開口說話,就先行一步將高山拉走了,接下來手中突然多了一紙書頁,上面有著及其強烈的浩然正氣,泛起濃濃的金光,張百葉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直接以血為墨在金色的書頁上書寫著高山看不懂的上古文字,每多寫一個字,張百葉的臉色就蒼白了一分,不僅僅是血液連精力都有了很大程度的付出,而伴隨著文字的出現,金色書頁上的威壓也是越來越重,讓人看上一眼,心中就忍不住想要敬仰禮拜。
文章寫成之時,張百葉的臉色已經和白紙一般。但是眼神之中充滿了堅毅和歡喜,藉著把金色的書頁一拋。
這書頁自動飛上了天空,然後帶著濃濃的正氣就飛向了天城。一路上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好像天上的大日一般,所過之處,天城中的那些紙人傀儡、傀儡兵紛紛發出慘叫,身上黑氣陣陣露出原型,就連整個結界都開始劇烈的晃動,就好像是天崩地裂一般。
這個金色書頁可是雲麓書院的一件花費了大儒很多心血弄出來的重寶,血祭之後可以發揮出更強的威能,張百葉本身想要破除這個結界,憑藉他運氣境後期的修為還是不能做到的,都是金色書頁的力量才破除了結界,讓高山得以安然無恙的離開,要不然說不準高山可能會被困在這結界中很長時間,不得出去的妙法。
就在高山以為這是地龍要翻身的時候,眼前的一切都恢復成了森林的模樣,沒有之前進入時候逇陰氣森森的感覺了,反而更像是一個靜謐的森林,好像連陽光都溫暖了幾分。
望著天城的消失,高山的臉上有些茫然,這個鬼地方被破了,那自己的自己兄弟應該也算報仇了,只不過周圍都是樹林,上哪裡去找他麼的屍體,只能勉強立一個衣冠冢了。
面對著明明應該是來抓自己的但是又救了自己的張百葉,高山的臉上有些迷茫。
“雲麓書院張百葉見過公子。”處理完了一切,張百葉第一時間就對著高山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其姿態之低,言辭之中的尊敬讓高山更是茫然。“在下願為公子效犬馬之勞。”
???什麼情況,高山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不會到是先把張百葉扶起來還是先和他說話。
“等等,這位張先生,你先起來說話,我還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救我,而且我沒記錯的話,雲麓書院應該是要抓我回去問四輪經的問題吧,怎麼反而對我如此這般,真是令我受寵若驚。”高山一臉耳朵無奈,自己曾經風光的時候也沒有被人這般尊經過,沒想到如今要成為階下囚了這待遇反而是提高了,不明覺厲。
張百葉解釋道:“公子此言差矣,實際上公子本身就是高貴的血脈,乃是大周皇族的子弟,只不過是當初為了避禍留下來的一支種子,而四輪經當初不是被公子所拿,而是我們的本意就是要將四輪經送到公子的手中。”
“我是大周血脈?”高山被這個訊息給衝擊了感覺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明明自己是父母早亡,過著流浪兒童一般的生活,結果一轉眼現在自己竟然成了大周的血脈。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高山眼中有著激動、懷疑等多種複雜的情感,忍不住扣住了張百葉的肩膀問道。
“公子如果不信,可以隨我去一趟雲麓書院,到時候公子就能知道來龍去脈了,而且四輪經看似簡單易懂,實際上只有大周血脈之人才能融會貫通,換了其他人進境是十分之慢,絕對做不到像公子這般已經是運氣境巔峰了。”張百葉的聲音有些激動,好像是有了什麼重大發現一般。
“事不宜遲,公子先和我走吧,有我們雲麓書院的接應,想來繡衣衛們應該是發現不了的。”
有了生存的希望,而且這麼多年高山也是知道雲麓書院在北燕地界的影響力的,說不定自己不用過什麼東躲西藏的日子,而且那顆跳的越來越歡的心臟反而讓高山絕對自己人生命運的轉折點已經到來了。
心中好像有什麼之前從未有過的火苗被點燃了。於是兩個人順著和陳錚等人完全相反的方向離開了,很快就訊息再了密林之中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