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三兄妹臉色蒼白滴說道“不可能啊,郭大哥怎麼可能是奸細?我們怎麼就成了助紂為虐的人了?不可能?”
三兄妹都不能接受陳錚的說法,甚至於此時都開始害怕起來。軍情司是什麼,他們真的不瞭解。但是繡衣衛是什麼他們是一清二楚的。
繡衣衛在北燕可是聲名赫赫的國家機器,裡面有數不清的高手,他們遍佈在北燕的各個地方,手中的權力非常的大,一旦發生可能動搖北燕根基的現象,就會有他們的出現。
而且在他們這些散修的耳朵裡面,繡衣衛可是比城衛軍之類的更是兇名赫赫。城衛軍頂多抓了你關幾天,好好的蹲大牢,吃幾天牢飯,然後等人別人疏通好關係就能出去了,頂多是花費一點金錢。
不過要是落在了繡衣衛手中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他們都是吃人的魔鬼,聽說進了繡衣衛的大牢之後,就沒有多少人能活著出來。
而且繡衣衛極少發生那種抓捕錯誤的情況,被抓到這裡人生基本就是完蛋了,不論是身體上的還是名譽上的。
而剛才這位年輕的大人所說的他們乃是軍情司,是權力比繡衣衛還要大的機構,再聯想到之前說的叛國。
此時三兄妹著實是慌的一匹。郭凱出現請我們過來幫忙打探訊息,誰能想到這裡面還牽扯了這麼多的事情?
趙文和趙武還待開口,就看到陳錚猛地掏出了一塊令牌,拍打在了桌子上面。
“這就是你們要找的那枚令牌,你們都看仔細了。”
三兄妹定睛一看,果然,這令牌上的花樣和郭凱說的一模一樣,原來不是被盜走了,而是落在了軍情司的手裡。
“這枚令牌乃是草原上特有的獨狼令牌,擁有這種令牌的人的身份就像是我們中原這邊的貴族一般,尋常的牧民可是拿不上這種東西的。我們也正是順著這條情報才發現的嫌疑人,特意設下的局,只要有人前來尋找,那定然就是草原人的同黨了,沒想到才一天多的功夫就有魚來咬鉤子了。”陳錚這一番話可以說是敲碎兄妹三人心中奢望的致命一擊。
是了,郭凱讓他們來找獨狼令牌,而軍情司的大人也說了,這令牌乃是草原人獨有的東西,所以郭凱也就是草原人了,他真的是草原人的奸細。而他們三個為了一個草原人做事還與朝廷對抗,襲擊了軍情司的人。這何止是助紂為虐啊,簡直就是在作死啊。這三個人還不知道陳錚有意隱瞞了劉文傑的訊息,硬生生的將這個大鍋扣在了郭凱的身上。
“大人,您聽我說,我們真的不知道郭凱的真實身份,我們兄妹三人都是他僱傭的散修罷了,他只是和我們說來找一樣東西,我們真的沒有參與什麼奸細的活動,我們也是北燕人,我們是絕對不可能和草原人沆瀣一氣的,請大人明鑑啊。”趙瑛忍不住開始求饒了,她知道如果再不說出真相的話,很可能一個通敵叛國的帽子就要扣下來了,兄妹三人也就一點活路都沒有了。
不過趙文和趙武臉上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以往和郭凱相處的種種景象如走馬燈一般,在他們的眼中浮現。
對趙文和趙武兩兄弟的看中還有提拔,還有珍貴的丹藥。平日裡面給的金銀。還有他們私下聊天時候的話語,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草原人,難道真的是他隱藏的太深了?
陳錚沒有回答,只是眼中饒有趣味地看向了趙瑛。趙瑛猛地反應過來只有自己表態了,兩哥哥還在那裡裝聾作啞呢。
“大哥二哥,你們兩個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這麼明顯的證據擺在這裡呢,說明郭凱心機深重,平日裡多你們那麼好,說不準就是為了拉你們去做什麼狗屁奸細,甚至於在危急關頭成他的替死鬼,你們可別忘了,如果不是當初草原人大舉入侵,我們三個怎麼可能背井離鄉這麼多年,一點點好處就讓你們如此的惦記上了嘛?”話語間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趙文和趙武二人被趙瑛的這番呵斥,臉上也是有些掛不住,顯然在平日裡郭凱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實在太好了,以至於他們心中還隱隱地拒絕著這樣結果的發生,就好像是不捨一般。
“大人,是我們兩個兄弟糊塗,一時被矇蔽了雙眼,我們認罪伏法,不過小妹和這件事情無關,是被我們拉過來的,他和這件事情的牽扯不慎,請大人不要責罰。”趙文趙武兩人非常坦蕩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轉而為趙瑛求情。
“我也希望你們沒有真的為草原人效力,但是我不可能憑藉你們的隻言片語就認為你們是無罪的,或許之前你們在幫郭凱做事的時候就已經在無意中犯下了錯誤,所以我決定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們願意戴罪立功,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一筆勾銷,而且你們在郭凱手下所做的一些惡事我也可以既往不咎,我們軍情司也是有這個條件的。如果能讓我滿意的話,你們就重新成為我北燕的子民,甚至於為國效力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你們仍然冥頑不靈的話,堅持為郭凱效力的話,就不要怪我公事公辦查你們一個通敵叛國之罪了。
是生是死,你們三兄妹先自己考慮一下,一會孫強你將結果告訴我,言盡於此,你們好好想一想,作為一個北燕人到底是家國重要還是金銀重要,是希望北燕長生,還是想要看到草原人的鐵蹄踏上肥美的土地。”
說完這番話,陳錚就離開了,他對著三兄妹產生了一點招攬的意思,此時幾次強調和暗示就是希望他們能夠認同自己的理念,為收服他們打下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