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發現明顯的五鬼門人的蹤跡,但是不妨礙陳錚他們針對幾次的滅門事件進行分析。
五鬼門的這些人很有可能是受了重傷,所以才會動用一些手段翻下這種滅門的大事件。看這樣子並不是為了練功反而更應該是療傷。
如果是練功的話,這麼龐大的數量估計會讓人消化不了。倒是煉製出來的那種五鬼補元丹才需要這麼大量的武者身上的各種東西來煉製成丹藥來治療身上的傷勢。
甚至陳錚都開始懷疑這群疑似五鬼門的人是不是受了重傷,導致實力大減,如今只敢對家族下手,隨著頻率的越來越頻繁,可能是需要療傷的人情況正在飛速的惡化,所以需要他們在短時間內連連犯案。
這次思路就很好,一提出來就得到了很多行動隊員的認同。這個想法之前並沒有人想到過,他們單純的以最大的惡意在揣測這群人的目的,但是換一個角度思考問題,可能這些五鬼門的人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才走了這麼一條道路。
估計多年來的潛逃生活也讓他們意識到了如果他們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究竟會發生什麼,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採取這種對自己威脅非常大的方法的。
魔門的武者雖然很多性子有些怪異,但還沒有傻到將自己的命送到別人的手上。
不過陳錚這個想法和情報部的人也是不謀而合,很快就聯絡上了城守府還有城衛軍,準備將重點目標放在那些身上帶有嚴重傷勢的人身上,甚至於開始打探城內的大大的藥鋪開始查閱最近的交易記錄,看是否有大量的療傷的草藥被購買,購買之人很有可能就是這些五鬼門的餘孽。
三天之後。
距離定北城約有二十里左右的土路上。
這是一條通往定北城的街道,往日裡這條路上都能看到很多前往定北城交易的商旅,還有一些喜歡草原風光的遊客也是往來不絕。
但是如今這條路上並沒有往日的繁華了,只有一些稀稀疏疏的行人還有馬車。而且方向還不是前往定北城,反而是為了離開。
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定北城出現的三起滅門的暗自,官府還力有不逮,弄得城裡的人擔驚受怕,想要跑到外面來避一避風頭。
此時的路邊的茶棚裡面,能看到三三兩兩的路過的行人揹著包袱停下來喝茶閒聊。
在這樣的道路上茶棚之類的非常多,每隔一段距離就會發現一個。都是一些周圍的百姓開的,給路過的商旅客人一個短暫的休息的地方。有點類似於藍星上高速路上的收費站。
他們給路過的人提供茶水還有些普通的茶點,大多時候都是一些白麵膜上面加些糖霜之類的烤一下。反正只是路過充飢的。當然了還會準備一些各種青草之類的用來充當馬匹的馬草。反正拉車的馬很多都不是戰馬那種精貴的貨,用不上高階的草料加黃豆之類的。
此時的茶棚內部的一些客人開始一邊喝茶一邊交流起來,當做了自己的休息時間。
其中一個身穿短袖的武打服,下身一條粗布長褲子還帶著綁腿的武者,一邊喝茶水一邊在那裡嘆息,一臉的愁苦,道:“x的,這本來散修的生活就夠苦的了,天天都往外面跑想要討個生活,打點野獸,採點藥草才能換點錢來維持生活,結果這定北城的生意是越來越難做了,商人收購的也少了,價錢也變低了,本來以為能在定北城賺上一筆,結果這收入還不如我去建州城弄呢,哎,難吶。”
另一個同桌的人也是幫腔開口道:“誰不是呢,不過這可怪不了那些定北城的商人,都是哪個在定北城裡製造三起滅門慘案的兇手,他出手太過於狠辣了,弄得人心惶惶的,偏偏官方還沒有追查到多少線索,那些商人們是愛錢但是也珍稀自己的命啊,所以就早早跑路了,這下對定北城的打擊挺大的,我看這兇手要是一天沒有被抓捕回來,這跑出來的商隊是越來越多,唯有那些手裡人多又財大氣粗的大商會才能在那裡如魚得水。”這人之前在定北城裡面也是一個鏢局的鏢師,看的還是比較清楚的。但是面容也是有些憔悴,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可以是發生了好幾個跟他相關的變故。
旭日鏢局因為耶律巴的出現被嚴查,連帶著整個定北城的各個鏢局都受到了牽連,被檢查了好多次。
這個鏢師也是因為平日裡的手腳有些不乾淨直接被清理出去了,本來想要自己的本事去做散修,結果又出了滅門的事情,結果這商人一跑,大商人很快就開始跨分多出來的市場,而且他們財大氣粗,所以直接就開始了壓價,藥材、礦石、還有些野獸的皮毛之類的價格都在降低,不賣,除了賣個那些大商會之外就沒有什麼地方收購了,賣了,換來的那幾個錢都不夠給自己一天的生活花費,住宿費、飯費、如果出去狩獵的話還有可能受傷,還需要療傷的藥湯或者是丹藥,很明顯是事倍功半,收入和付出明顯不成比例,最後逼得這些散修武者只能選擇離開定北城去另謀出路。
沒有辦法,他們都是討生活的人,定北城的生活壓力越來越大,他們迫切的需要一個新的環境,不定情況會有好轉。
聽到這個人分析的頭頭是道,就差給他來一個羽扇綸巾了,自然也是有人開始調笑,大家都是在江湖上討生活的底層人,自來熟什麼的很常見。
“這位老兄話可要心一些,定北城這滅門的事邪乎的很啊,我們還是趕緊喝茶吃點乾糧然後上路,要不然不準碰上那些人不定就冤死了。”
鏢師臉色一抽道:“呵呵,這位老哥笑了,兇手不是在定北城裡面嫌棄腥風血雨嘛,我們早都走出來了,你們啊沒事就在這裡扯淡下人,什麼多邪乎,就是這官府的人不行,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這麼多天了一點進展都沒有,對城內商人的行為也是沒有作為,真的是有點過分了。”
之前調笑的老兄臉色一變道:“這位兄弟慎言啊,在咱北燕的地盤上你官府不好?沒有官府的政策你都不一定能當上武者成為散修。相比你肯定也是學過官府發的基本內功,雖不是多麼精妙,但是也算是給了我們在武道上奠基的希望,還有那些商人是官府的人能控制的了的嘛,不要亂給別人扣帽子,真正的罪魁禍首就是那些兇手,如果不是他們,定北城也不會發生這樣的變故。”
之前吐槽的那位也害怕了,這要是讓官方的人聽到了肯定是少不了一番責罵,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只好開口道“好好好,是我錯了,這位兄臺可要幫我保密啊。”
就在這時,散修武者發現碗裡的茶水喝完了,就抬頭準備向老闆再要一碗。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了茶棚的不遠處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就多出來了一個渾身都籠罩在黑袍裡的人,看起體型應該是一個男子,但是之前那個地方有人嘛?
定北城這個地方人流量大,各地的人都有,保不齊就有一些來自其他地方的人穿著奇裝異服,所以很多時候大家都是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