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丞相的關心問話，白雁靈一瞬間鼻子酸酸的，耍著小性子道：“是我技不如人，比不過世子妃嫂子。”

“哎你這丫頭，今日是你的生辰有什麼誤會都不要放在心裡面。好了，大家都正等著你敬酒呢。不要在那裡傻坐著了。”

丞相知道他這個女兒的性子，既然有了矛盾，就更不能在生辰宴會這一天將這兩人放一起，免得發生了什麼不必要的爭執。

白雁靈乖巧聽話的應了一聲，便起身站了起來。

林涵扶住她的手，叫了一聲妹妹，她面上帶著親和的笑容，打趣道：“阿靈妹妹，你這嫂子別的不說，就是生得巧嘴，巧舌如簧，皇上都吃過虧呢。你不要在意，你嫂子她是個善良的人，今兒是你的生辰，你開心一點。”

林涵表明為杜衡解釋，實際上是變著花樣的抹黑杜衡。

什麼皇上都吃過虧，什麼善良，這矛盾的一對詞擺在那裡，就是擺明杜衡工於心計，善於言語。

杜衡剛想懟回去，林涵已經客氣的拉著白雁靈走了，一路上林涵還有說有笑，就是不給杜衡反擊的機會，趁機敗壞杜衡的名聲。

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林涵雖然脾氣不太好，但是也不會這樣暗箭傷人。如今這一系列的變化，令人不寒而慄。唯一的解釋就在五王爺身上。

林涵是自從認識五王爺之後，才逐漸發生變化。

杜衡意識到這一點，抬眸看到五王爺並沒有和林涵一起離開，而是在和連翼說著一些客套話。

杜衡成為國師之後，沒少聽過這些官話，對這些都是左耳進右耳出，聽多了就當是空氣了。她等著他兩說完話，期間十分無聊的品茶。

丞相府就是闊氣，今兒的宴會上的茶都是上等的長川茶。入口先是苦澀，隨後就是濃濃的茶香，仔細品來，十分的誘人。

杜衡正覺得有趣，五王爺卻對她說道：“世子妃，剛才我也不知道阿靈對你說了什麼，你不要與她計較，她還是一個小姑娘。沒什麼心思，想到什麼就說出來了。今日還是她生辰，她若是做的再有不對，還請世子妃多多擔待。”

五王爺一番話說得客客氣氣，十足的諷刺了杜衡。

杜衡剛才正憋著對林涵的火呢，她挑眉一笑，“五王爺，你這剛娶了公主沒多久，怎麼又忽然這麼瞭解丞相千金了。我又不是野獸會吃人，你怎麼這麼護著她。”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本王只不過是就事論事。”五王爺只打算教訓教訓杜衡，沒想到被杜衡教訓了，他氣得漲紅了臉，硬生生的憋著不發作。

杜衡輕巧的走上前，眼眸閃過一絲精光，輕聲道：“五王爺吃鍋裡看碗裡，小心得不償失。”

“你！”

不等五王爺發火，杜衡像是沒事人一樣坐回了原來的位置，懶散的喝了一口茶，完全一副優哉遊哉事不關己的樣子。

“好啊，你！真是厲害！”五王爺氣得說不出話來，甩了袖子，離開了此處。

等到五王爺離開之後，杜衡噗嗤笑了出來，引得連翼也跟著輕笑。

不多一時，歌舞之後，白雁靈一桌子一桌子的敬酒，就算丞相不在白雁靈的身邊，她也能坐到沉著冷靜。

小小的年紀如此的知分寸，加上白雁靈知書達理，是相府的千金小姐，很快她就引得參加宴會的大家連聲稱讚。

白雁靈心中十分得意，不自覺中又自信了一分。她目光向連翼的方向看去，發現就算有再重大的事情，連翼還是沒有看這邊。

從前連翼都是十分照顧她，而現在局勢卻變化了。

白雁靈低聲的咒罵一句：一定是剛才杜衡讓我吃了洋相，現在翼哥哥才不願意搭理我。這個卑賤的傢伙，竟敢將翼哥哥搶了過去，這不可饒恕！

白雁靈手裡捏著酒杯，不知不覺已經敬酒到了連翼的那一桌。

連翼對白雁靈十分客氣，白雁靈看到連翼神情輕鬆，心裡又心一計，她估計崴腳的朝著連翼摔了過去。

如此一來，連翼就不得不伸手扶住她。

她看到連翼已經不得不做出動作，心裡正得意。沒想到連翼卻是側轉了身子避開過去，白雁靈捱到桌子也不至於出醜。

“白小姐沒事吧？”眾人看到白雁靈差點摔倒，紛紛上前問切。

而白雁靈的目光卻一直盯著連翼，她難以置信，目光中充滿了悲傷、質疑。等到她的目光注意到一旁的杜衡，白雁靈忽然全部都想通了。

白雁靈將全部的怒火都發到了杜衡身上，“原來如此！你就是想要我出醜是不是？”

杜衡剛才一直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抬眸看去，只見白雁靈氣憤的瞪著她，那眼神就是要將杜衡生吞活剝。

發生的動靜太大，很快就引起了周圍的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