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的一句話堵得蘇雅兮說不上來,她心虛地避開杜衡的眼神,“我當日根本就沒有說什麼。而且我受了傷,我才是受害者。你憑什麼這樣質問我。”
“你的傷在手腕上,很顯然你是企圖攻擊人留下的傷痕。所以是不是你先開口挑釁,也是你仗著人多先出手打人!”
杜衡的追問讓蘇雅兮回答不上來,蘇雅兮捂著手上的傷連連退了幾步,直到發覺身後是柱子才停下腳步。
與此同時,杜衡的目光輕輕地掃過蘇雅兮,轉而看向皇帝,她恭敬地彎下腰。
“啟奏皇上,如果民女沒有推測錯誤,當日的情景應該是蘇雅兮和凌菲兒發生了口舌,蘇雅兮帶著幾個丫鬟上前打人結果不敵。”
杜衡的分析有理有據,讓眾人不得不信服。
蘇父不相信杜衡的分析,他完全地相信蘇雅兮,不相信蘇雅兮會做出賊喊捉賊的事情。他不滿站了出來,目光在杜衡的身上掃了一眼,充滿了輕蔑和憤怒。
“皇上,這都是國師一人的推測,完全不能當真。雅兮說得沒錯,國師和凌菲兒是好友,她自然是偏袒凌菲兒說話。國師能言善辯這一點,大家都很清楚。”
“既然蘇大人非要把公事和私事扯在一起。我們今天當著皇上的面不得不將過去的事情理清楚。”
杜衡像是猶豫之後下了很大的抉擇。
大家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會和杜衡扯上關係。
“皇上。我和蘇雅兮很早就認識,在賞花會那日她找麻煩被我擋了過去,為此她一直心存不滿。藉著菲兒奶孃生病一事,她故意找來何太醫從中搗亂。何太醫失敗之後,她把怨氣怪在了我和菲兒身上,才會出現今天的事情。”
杜衡將之前的恩怨全部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蘇雅兮搗亂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只要稍加審查就一清二楚。更何況賞花會有長公主作證。
蘇雅兮一下子就吃癟了,慌亂之中上前抓住了蘇父的衣角。
蘇父奇怪的看了一眼蘇雅兮。
蘇雅兮無法辯解,避開蘇父質疑的目光。
杜衡趁著這個機會示弱,“微臣也不知是何處招惹了蘇小姐,還因為拖累了菲兒。說到底這件事情因我而起,若是處罰蘇小姐的同時,請一併處罰微臣。”
杜衡說完,直接跪在了大堂的中央。
皇帝心存不忍,正要命人將她扶起。旁邊的蘇雅兮鬧個不停,她上前直接拽著杜衡的衣服,“杜衡你自己要認罪就認罪。憑什麼拉上我,我根本就沒有錯。”
杜衡嫌棄的將她的手掰開,“這裡是御書房,你不要在這裡胡鬧。我們的事情都是打鬧的小事,本就不該鬧到這個地方。你就不要再給皇上添亂了。”
皇帝找回了面子,當即呵斥蘇雅兮,“好了,這件事情都清楚了。國師與此事無關,快快請起。至於蘇雅兮,蘇愛卿你真是糊塗了,這件事情怎麼能夠聽信她一面之言,帶回去好生管教,最近一段時間不要讓她再亂跑。”
蘇父這才意識到,這件事情完全是蘇雅兮的自導自演,他還將這種事情鬧到了朝堂上面。好在皇帝並沒有嚴懲,他羞愧地壓低了頭,“微臣知錯。”
皇帝心想這場鬧劇總算是收尾了,平日裡奏摺這麼多,還要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皇帝嘆息一聲,指責蘇氏父女不懂事,“這件事情到此為止,蘇愛卿你最該向鎮國將軍道歉。”
皇帝已經打算就這樣結束這件事情,蘇雅兮左張有望都沒有幫她說話的人。
“爹,這件事情怎麼就能這麼罷休。皇上你不能因為對方是鎮國將軍就故意偏袒他們,我受了傷。該受到懲罰的是凌菲兒。我怎麼能被白打了呢!”
蘇雅兮不服氣地抓住杜衡,“都是你在這裡搗亂!你和凌菲兒就是一夥的!”
在御書房裡,杜衡不想和蘇雅兮一般見識,費力地甩開蘇雅兮,警告道:“蘇雅兮這裡是御書房,皇上面前不得放肆!”
蘇父本來以為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沒想到蘇雅兮在這裡鬧了起來。他眼看著皇帝的面色變得越越難看。
“那又怎麼樣!皇上根本就是偏袒你們!是皇上錯了!”蘇雅兮無所謂的瞪著杜衡,完全沒有意識到她的這一番話的嚴重性。
啪的一聲,蘇父一巴掌甩了過去,制止了蘇雅兮荒謬的話語,“蘇雅兮你混賬!”
蘇父連忙轉過身,拉住蘇雅兮一同跪了下來,“請皇上恕罪,雅兮年幼不知分寸,胡說了話。臣一定會嚴加管教她。”
蘇雅兮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右臉被打得火辣辣地疼。她從來沒有捱過這樣的打罵,委屈的鼻子酸酸地,不服氣地抬眸朝著上面一看,這一看竟嚇得面色蒼白。
皇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起來,怒目而視,落在蘇雅兮的身上。
似乎是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