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影響還蠻大的。

杜衡一抬頭就發現眼鏡的人又少了，就不自覺地加快了為人家診治的速度。

等將眼前的這三十來號人給解決完，嗓子也是乾的不得了。

杜安識趣，從旁邊買了一些飯食提了過來，“小姐，您快吃吧，忙了這麼大半天了。”

杜安也是來回跑的，如今這麼大，一個小夥子滿臉通紅，脖子上面都掛著汗，杜衡謝過之後給了杜安銀子，讓自己去買一些吃的，消消暑。

原本就是心疼杜衡，才為杜衡買的，如今拿了杜衡給的銀錢，杜安覺得心中不踏實。

又推不過杜衡，只得是害羞地離開。

可是這面貌，在杜衡看來，不過是熱的罷了。所謂流水有意，落花無情。

還不曾想到自己這飯剛剛吃半拉半，就有人繼續過來。

杜衡也不禁是掐了掐大腿，強撐著，來到了外面，繼續為人診治。

沒辦法，自己監管不嚴，造的孽，就算是困著，也要將這些人手中的藥膏都給回收過來！

當天夜裡，無論杜安是怎麼勸，杜衡都從不曾回去休息一下。

還是有一些百姓比較心善，當天夜裡面也是來了一八十號左右人。

翌日，寅時。

外面過來擺賣早點的已經出來，看到杜衡這邊還是挑著燈，不禁是湊了過來。

端過來十個熱騰騰的大肉包子，還有兩碗粥，“杜掌櫃的，這，還是都跟夥計分了。你們兩個不容易啊，我昨天夜裡是子時三刻離開的，如今，寅時一刻又來，你們還在。

這些就當是我送你們的。”

杜衡當真是餓了，且是又餓又困，不過，煮了一些湯藥，讓杜安也跟自己一塊喝了，如今這狀態還是蠻好。

也不禁是對著老攤販擺了擺手，拒絕了，原主身上自幼的記憶告訴她，這攤販是從小就在她們這旁邊擺著。

杜老爹還在的時候，就經常買來吃，兩個人交情不錯。

杜安看出來了杜衡當真是不太想吃東西，也不禁是走過去說了一句，“老大哥，我們掌櫃的這是想給人看完之後才過來吃的。

如今也就差個兩百來號就能看完了，也不過是一兩個時辰的事情。

掌櫃的還說了，不是她不領情面，只是覺得，吃了之後就會犯困，得不償失。”

這一席話說的，老攤販也是明白了，不僅是讚許的點了點頭，將吃食都給收了回去。

重新回到杜衡身邊之後，杜安問道，“小姐，咱這藥膏已經是收回來了，有一千一百五十二分，還差多少啊？”

眼睛微微眯起，“可是沒有記錯的話，這與新藥商合作之後，一共是往外發行了一千三百份，還有兩百份並沒有賣出去，再過一些時辰，應該能收完。”

可是後面進展有些慢，兩個人都等得有一些躁，想了一番，杜衡注意到了街對面的那個老攤販，今日生意不好。

心思一動，則是有了主意，跟老攤販大叔商量了一下，有了數。

讓杜安去外面傳了一些話，讓他說，現如今過來回收瑕疵藥膏，還可以免費得兩個肉包子加一碗白粥。

當然，砸出去這麼多銀子，效果是不錯的，原本需要兩個時辰才能夠解決完，如今這一個時辰不到，藥膏全部回收。

對街的攤販大叔，也更是對著杜衡比了一個大拇指。

這本是要賣一天的東西，如今一個時辰之內竟然全部都賣光了！

當天下午，杜衡是如何挑燈為人免費診治並贈藥的事兒，在這個縣城裡面傳得沸沸揚揚。

其實都是老攤販的手筆，當時杜衡跟他商量的事，是杜衡將那些包子跟粥都買下來，然後老攤販幫自己宣傳，從昨日下午有人過來鬧事，直至今日早上，為人診治到日出的所有事蹟。

老攤販認識的人不少，有幾個就是會說書的，這麼一傳揚開來，幾人都是豐收。

當然，杜記醫館名聲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