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笑了笑,沒有說話,轉身就走。
“等一等。”
她回過頭。
“學弟可否告知,你所奏的是何曲目?”
蘇然驚訝,“你不知道這是什麼曲目?”見對方點頭,她蹙眉,所以她這算是與瞎子還是聾子比試?
她之所以彈霸王卸甲就是因為對方彈的是十面埋伏,這樣對比起來才有意思。
沒想到,人家根本就沒聽過。
伐開心!
“霸王卸甲,”她道。
“霸王卸甲,霸王卸甲……”丁宜昇唸了幾遍,隨後倏地抬頭看向已經朝臺下走的少年,他追了上去。
琴桑雪已經醒過神來,激動的看向好友,“他竟然真的會整首曲子,其華,得找這小妖孽將譜子默寫出來。”
“嗯,”莊其華難得的認同他的話。
“沒想到這孩子書法寫的好,琴還彈的這麼好,”寧光祿摸了摸短鬍子,“這孩子挺聰明的,怎麼就不去文學院呢!”
“老寧,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啊!咱們藝術院有什麼不好?幹嘛就非得去文學院,再說了,咱們藝術院的學員又不是不可以選修文學院的課程。”
寧光祿笑道:“這不是覺得這孩子有探花之姿嘛!”
琴桑雪頓了下,看向與人交談的少年,想到少年男扮女裝的樣子,他撲哧笑了出來。
“你說的對,確實有探花之姿。”
梅君山輕咳一聲,“探花可不是空有長相就能考的,他琴棋書畫好,不代表經義,八股文這些就能學的通。”
琴桑雪不樂意了,他剛想說那孩子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旁邊的莊其華開口。
“行了,說這些沒用,”他朝旁邊的侍者招手,“將他們作的詩和書法拿上來吧!”
臺下,蘇然看向囁嚅著嘴,就是吐不出話的對手,她有些無語。
“這位學長,你到底有什麼事啊?”
丁宜昇覺得自己臉有些燙,霸王卸甲他在書院見到過殘譜,殘的連一半的曲子都奏不齊,他還遺憾過好久,這會聽到有完整的曲子,他實在很想要。
像這種古曲譜,一般都是珍藏,少有人願意拿出來分享,但他還是厚臉皮的開口了。
“學弟,我有個不情之請,”他說完,只覺臉更燙了。
“你說,”蘇然其實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
“那個……學弟的曲子是在哪裡學的啊?”丁宜昇問完,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傻。
“家裡學的啊!”蘇然眼裡閃過笑意,一邊回答他一邊朝走來的羅珣和何新元招手。
丁宜昇有些訕訕。
旁邊的花抱月已經忍不住翻白眼了,“我說,你是不是忘了,你和華夏剛在臺上比試呢!”
“這不是那什麼,不打不相識嘛!”丁宜昇尬笑,為了曲譜,丟臉就丟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