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心情很好般,神情有些慵懶,看向常勝,語氣似有些不諳世事,笑道:“我是銀月。”
銀月,在場聽到的人,都在心裡唸了一遍銀月這個名字。同時,他們也在腦海搜尋與這個名字有關的人,事物,或家族。
但,無一例外,空白,一無所獲。
常勝掃了眼對面,包圍著他們的猛獸,心裡並未因為少年淡然的語氣而放鬆。
他問:“不知銀月公子,所為何來?”頓了下,“不知傅老將軍他們是如何得罪了公子?”
“得罪?”蘇然點了點頭,拍了拍手,看向常勝,一副你說的很對的姿態,她誇讚道:“這個詞用的甚好。”
大慶眾人心裡咯噔一聲,總覺得這少年不像表面看到的那麼純良。
啊呸,眾人覺得自己腦袋被秀逗了,竟然會將純良二字與少年聯絡在一起。
果然,只見少年身上的氣勢一變,眾人只覺眾野獸看向他們的眼神更幽深了。
少年冷冷的聲音傳來,“你們抓了我的人,確實得罪了我。”
蘇然此時表現的看似純良,實則是喜怒無常的少年。
常勝等人包括地上排排坐的人,都是一臉怔愣,相互看了眼,眼神裡具是詢問:誰抓的?
然後又是眼神回覆:不是我,我不知……
很神奇的,從來沒有過,不用開口就知道對方心裡說什麼,這要是以前這麼有默契,他們覺得,或許大齊早就打下來了。
白風一家三口很有默契,蘇然聲音一變,它們就露出鋒利泛著冷光的獠牙,發出低嗚聲。
緊接著,身旁的狼群,旁邊的虎群,後面的猴子……像是連鎖反應般,場上的眾獸都發出聲音。
眼神兇狠,直勾勾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撲向眾人。
大慶的將領還好,雖然膽寒,但他們還記得自己是將軍,手底下的人看著呢!
普通士兵就不行了,他們下意識的往後退,嚥了咽口水,手裡的刀劍,長槍緊握著橫著格擋在前,也不敢指著猛獸們。
而那些身上掛著蛇計程車兵,看著小小的蛇頭,大張著嘴,露出泛著冷光的毒牙。有那心裡承受不住的,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也有那想要反抗的,但,他一有動作,三條大蛇必定會有一條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你,身子慢慢的爬移過來,上半身慢悠悠的朝你俯傾下來,直到你不再有動作,它才會退回去。
常勝硬著頭皮問:“公子可是搞錯了?我們這裡並未有將領帶了人回來。”
“上個月二十六號,貴國在大齊祁縣抓走了四個孩子,”蘇然冷聲開口,看向常勝,“不知道大慶將軍可記起來了?要不要我再說的詳細一點?”
有人倒吸一口氣,瞪大眼,轉頭看了眼大齊城牆上的人,又看向少年和眾獸。
所以,這真是大齊的援兵……獸?
常勝心一路下沉,手下意識的按在腰間佩劍,“據我知,那四個孩子當中有一個是大齊將軍賀池之子,公子是大齊人?”
“誰跟你說他們是大齊將軍之子?”
“難道不是?”常勝下意識反問,反應過來他回頭看向將領們,那眼神似在問:抓錯人了?
隨後他又想到之前賀池的否認,且似乎那四個孩子也沒誰喊過爹,喊的都是賀將軍。
到是排排坐的那位老將軍傅威,倏地睜開眼,看向蘇然,滿眼都是不可能,人是他的人抓回來的。
親眼看到那群孩子在賀池家裡跑出來的,他的人不是這麼沒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