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司珩心裡確實有些失落，儘管來的時候就沒抱太大的希望，但昨天看到那位診脈大夫的表情，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儘管那位大夫臉上表情不明顯，可他是誰，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小舅，”司珩抬眸，看向坐在對面的姜獻，姜獻也看了過來，似在等他後面的話語，他扯出一抹笑容，笑容下隱含著一絲澀意。

“明天……就回程吧！”

姜獻錯愕，“為何？”

“你知道，我善於觀察別人的神情，儘管昨天那位大夫面色鎮定，可我依然看出來，他治不了，且……他的醫術比之姜神醫或許還略遜一些。”

姜獻怔愣，心裡一涼，似沒明白過來司珩話裡的意思，他呆愣了好一會，身體似比大腦反應快，反應過來他已經站了起來。

他抬腳走了兩步，又頓住，看向司珩，“不會的，我去聯絡他。”

“小……”

看著直接運用上輕功，連門也不走，直接往院牆而去的人，司珩張了張嘴，到底還是將到嘴的話嚥了回去。

……

蘇然這邊，從十三居離開之後就回了書院，她也沒讓蕭昂送，只讓他明天到扶風小築找她。

本來只想著，讓李大夫偷摸著給大慶四皇子用靈乳的，既然六續草可以用，那就再好不過了。

比起用靈乳，還是六續草更為方便，可以光明正大用，不用藏著掖著，被姜獻等人看到，要是認識，也只會感嘆一句：好運氣。

用靈乳，主要也是那位四皇子看著就是聰明人，她怕李山民露出馬腳。加之，他們肯定會盯著李山民的一舉一動。

怎麼想都不保險。

扶風小築。

蘇然剛進大門沒走幾步，迎面就見琴桑雪與梅君山往她這個方向而來。

她微笑，走了過去，朝兩人行了一禮，“兩位先生好。”

兩人在蘇然近前的時候就停下了腳步，點了點頭，不露聲色的將蘇然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琴桑雪挑了挑眉，“今天到的？”

蘇然一眨眼就知道他的意思，她笑道：“不是，學生年前就在雲城了，昨天也來小築了，就是沒見到先生。”

她頓了下，看了眼兩人，“兩位先生這是要出去？”

“嗯，”琴桑雪嘴角勾起，雙手背在身後，笑道：“老寧請吃飯。”

梅君山臉上表情淡然，看向蘇然，語氣淡淡，問：“可要一起？”

蘇然心裡驚訝，挺意外梅君山會邀請自己，剛要開口拒絕，一旁的琴桑雪語氣似可憐兮兮道：“華夏啊，老莊不在，接下來一段時間，咱們可都要自力更生了。”

他話風一變，一本正經道：“能蹭一頓是一頓，走唄。”

蘇然嘴角微不可見的抽了下，想說，我不用自力更生，我可以去清風院蹭飯。

反正她午飯，晚餐都是在清風院吃的，大不了早餐也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