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剛坐下沒一會,寧光祿的媳婦就端著菜從廚房裡走了出來,不一會,桌上就擺滿了菜餚,都是很家常的菜。
看起來,還挺好吃,聞起來也很香。
寧光祿抱著一罈酒放到桌上,笑道:“今天咱們就嚐嚐明舒帶來的酒,一直聽說第一酒坊最好的酒要預訂才有,我到要看看是不是真的這般好。”
蘇然有些尷尬,來人家家裡吃飯,她竟然空手而來。她有些幽怨的瞟了眼琴桑雪和梅君山兩人。
這兩人竟也空手來,要不是兩人空著手,她覺得自己也不至於給忘記了。
“有事?”琴桑雪見蘇然看向他,不由的問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少年看向他的目光似乎有些幽怨?
蘇然朝他微笑,心道:沒事。
“華夏,來一杯?”寧光笑呵呵的看向蘇然,邊說話的時候就要給蘇然倒一杯。
旁邊的人看著少年唇紅齒白的面容,以及比女人還白的肌膚,都樂得看熱鬧。
他們挺想看少年喝了酒面紅的樣子。
琴桑雪是在一號院吃過烤肉的,自然知道蘇然不能多喝酒,他直接幫蘇然拒絕,“華夏沒酒量,這酒度數太高,這一杯下去,我估計直接就倒了。”
“這可不行,”明舒側過頭,“文人怎麼能不善飲酒,華夏,你酒量得練起來。”
這話說的,文人不能,難道武人就能?蘇然心裡腹誹,臉上卻露出禮貌的笑容。
“先生說的是,我也是這麼想的,”心裡卻道:想也是白想。
讀書人把喝酒當成了一種雅事,她認識的人似乎都挺能喝,就是一群小夥伴中,年紀最小的羅珣酒量也挺好。
琴桑雪因為惦記著竹簫的事,他也沒多喝,吃飽了就拉著蘇然中途離席。搞的在坐的人,除了梅君山,看著他的背影,都以為他有什麼急事。
……
看著桌上放著的幾塊竹片,琴桑雪瞪大眼,“這就是你外公那裡傳過來的竹簫?你竟然把它給分解了,你這是有多不喜歡?”
他有些痛心疾首,桌上的竹片,確實跟笛子是一樣竹子製作的。
蘇然摸了摸鼻子,輕咳道:“沒有不喜歡,這是意外。”
琴桑雪伸手將竹片撿在手裡,“我拿回去看看能不能把它給粘起來,”雖然在說,眼睛卻抽空看向蘇然,語氣似問非問。
蘇然也不拆穿他的心思,點頭嗯了聲,她笑道:“那就有勞先生了。”
琴桑雪一本正經的點頭,“天也不早了,早點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蘇然微笑,禮貌道:“先生慢走。”
看著琴桑雪走的有些快的身影,她若有所思的在院門口站了一會。
將院門關上,反了鎖,蘇然看了眼已經掛滿星辰的天空,她轉身回了房間。
她進了空間,走到已經變成小一片的六續草邊上,此時的六續草六品的已經有二十來株,七八品的也各有十幾株,五品與五品以下的,加起來已有兩百多株。
就是九品的也有三株,而最初的那一株九品的,不再是紅白相間的花瓣,兩者之間的顏色像是融合在了一起。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