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辭見她是真的困了,起身朝門外走去,算是放過了她。
等人一走,蘇然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有些懷念。沈修辭某些行事風格,其實和她現代的大哥蘇瑾很像。
當你做錯事的時候,他不會嚴厲批評你,更不會說你哪裡錯了。但他卻會用軟刀子的方式,來叫你知道,他在懲罰你。
這種方式卻往往更能制住她。
蘇然關門的時候,朝看過來的蕭墨瀾哼了聲,隨後啪的一聲將關上的房門落了閂。
這還不算,她將窗戶都檢查了一遍,挨個確定都閂好了,她直接躺床上,將被子一蓋——睡覺。
……
第二天,蘇然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卯時正,比平時晚起來半個時辰左右。
“睡的可好?”
“自然,”蘇然白了蕭墨瀾一眼,看見他就想到這人拆她臺,倏地,她疑惑的看著他,“你昨晚在哪裡睡的?”
掃了眼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了,只覺告訴她,他昨晚應該沒回十三居。
蕭墨瀾沒答,走過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我去給你端洗漱水,等會就可以吃早飯了。”
蘇然剛將他的手從頭上拿下來,隔壁的房門突地開啟來,沈修辭走出房門,看到的就是她握著蕭墨瀾的手。
……她是放開呢!還是不放開?
“華夏,今天可去桃花林?”
念頭剛落,琴桑雪的話從院門口傳來,他手裡抱著琴,看向屋簷下的三人,又道:“你們倆也一起去啊!”
他昨晚下棋,下的過癮,主要也是遇到一個棋風多變,可以說有些詭譎的棋手。
沈修辭看著分開的手,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似乎永遠都是如沐春風,眸含笑意。
他走到院中,笑著拒絕了琴桑雪的邀約。
蘇然返回了房間,走進洗漱室的時候,反應過來,她其實是刷過牙,洗過臉才走出房門的。
她的洗漱室,可是每天晚上都會備好第二天洗漱用的水。
蘇然重新走了出去,朝廚房裡面的蕭墨瀾說自己已經洗漱過了。隨後她面色淡然的朝院中的餐桌走去。
“先生今年還去給及笄禮的女孩,祈福?”
“是啊!”琴桑雪瞥見端著早餐過來的蕭昂,遂將桌上的琴放到一旁的長凳上,他道:“老莊不在,也不知道吹竹簫的是誰。”
末了,似想到什麼,他看向蘇然,“你蕭吹的好,早知道我就向她們舉薦你了。”
“幸好先生沒有舉薦,學生我,最近都沒時間。”
……
吃完早飯的半個時辰之後,沈修辭第二次解毒。
今天的祛毒流程,與昨天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唯一不同的就是,頭上多了幾根銀針。
“小丫頭,你知不道女孩子看了男子的身子,可是要嫁給他的。”
“沈大哥說反了,”蘇然看著沈修辭已經開始冒汗的額頭,從銅盆裡拿了條幹淨的布巾出來。
邊在他的額頭上擦汗,邊道:“我覺得那種想法是不對的。之前就聽說過,臨山村附近有個村子裡的十五歲少女,被一個四十歲光棍看了,就被迫嫁給了那個光棍。這種做法不對,那個女孩太無辜,那個光棍就應該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