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幾天過去,蕭墨瀾已經在雲城待了十五天,沈修辭祛毒也祛了十五天。
要不是蘇然在乾淨的,洗漱水裡放了些靈泉,沈修辭身上的藥味肯定能傳出幾米遠。
就算是這樣,現在靠近他三米內,就聞到一股的藥味。
雖然不難聞,但,沒人喜歡聞這種草藥味。畢竟不是六續草那種靈藥,藥香味讓人聞之就喜。
蘇然看著布巾上總算明顯淡了些的紫色,嘴角露出笑意,她高興的看向藥桶裡的沈修辭。
“沈大哥,血毒有變化了,變少了,衍生能力降低了。”
“這都是小然的功勞,”沈修辭現在對藥浴像是漸漸適應了,沒有之前那麼疼痛了。雖然體內還是像有團火一樣滾燙,一樣有筋脈血肉撕裂的疼痛感。
但,他卻不會像之前一樣,想要昏厥過去。他現在是清醒的,脊背是挺直的。
蘇然咧嘴笑了笑,心裡很高興,似想到什麼,她道:“沈大哥晚上要開家族會議,等會洗漱的時候,多泡小半個時辰再起來,身上的藥味不會那麼重,免的到時候讓人以為你受傷了。”
“聽你的。”
……
蘇然端著銅盆出來,就見藍天立在桌前,蕭墨瀾手裡拿著一張信箋。
“咕嚕咕嚕~”見到蘇然,藍天歪著頭,興奮的翅膀微張,眼看就要撲翅朝她飛來。
蕭墨瀾伸手按在了它的背上,他將信箋收了起來,拿起桌上的小酒罈走了過去。
兩人如往常一樣,出了院子往後面走去。
蘇然側過頭,“太子又催你了?”想到這幾天,藍天白雪天天帶著信箋過來催促,她道:“要不,你還是回去吧!我估計他是真有事。”
蕭墨瀾沉默了一會,將銅盆放到地上,邊將烈酒倒在布巾上,邊開口:“阿然之前猜想的挺準。那位派了幾個人協助言之,其中有些人散佈新谷種方式是三、四、五、太子……等年長皇子等人有關。”
“這是搶不來萬世之功,就想攪渾真相?”蘇然蹙眉,“祁縣出去的百姓被威脅了?”
她能想到的就是被威脅了。
因為,那些教授稻穀種植方式的百姓,在走出祁縣之前,就已被告知,他們要主動告知當地的百姓,新的稻穀種植方式與太子有關。
祁縣的百姓也真的以為真的與太子有關
至於怎麼個有關法,那就有好幾個版本了,版本都是林福慶,田林兩位先生以及祁縣縣令等人傳出的。
比如:太子因為關心民生,隱姓埋名在雲城待了半年,與農學院的先生一起研究糧食增產之事。
李延昭也確實是在書院待了半年,說起來,十三居牌匾還是他寫的。
每個版本都靠編,但也會說明,雖是太子起了頭,但改變種植方式,讓糧食增產的人,還是農學院的先生以及林福慶。
田林兩位先生,在外人眼裡現在徹底是太子的人了。
“到是有人想那麼做,”蕭墨瀾似笑了下,“祁縣出來的百姓是真的對言之很有好感。剛有人拿錢收買他們,前面答應的好好的,轉頭就將事情告訴了保護他們的護衛。”
看著布巾燒成了飛灰,將之埋在了土裡。
蘇然抱著裝了銀針的酒罈,兩人返回院子裡。
“咕嚕咕嚕~”看著回來的兩位主人,藍天朝兩人發出抗議的聲音。
蘇然笑了下,也沒馬上理它,兩人洗了手之後。現下院子沒人,她直接餵它喝了一滴靈乳,隨後放了十幾顆小朱果到桌上。
“阿然,我明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