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聲響徹在大殿。

與華夏的雌雄莫辨的假音不同，蘇然的原音更空靈出塵，乾淨的宛若最澄淨的天空之水。

聽過華夏唱的人，此時聽著少女歌聲，心裡都有一種，她比華夏更適合唱鯤。

第一次聽的人則震撼了，頭皮發麻的無意識的搓著手裡的雞皮疙瘩。

天籟之聲，仙音之聲，上神之音……他們一直以為是那些人誇大了其辭。

真實的卻是，傳言並未誇大，而是誇的不夠大。

曲畢，簫停。

大殿內很是靜謐，有一種落針可聞的感覺。

“啪~啪啪啪~”

“啪啪啪……”

過了大概七八秒，才有人開始鼓掌。

……

宮宴結束之後，大多數人都還在回味歌聲。

蘇然右手被鳳凰兒拉著，左手被馮妙妙挽著，馮妙妙又被錢英挽著，呂長樂與褚蓮依等人則跟在後面。

一群人說說笑笑的往宮門口走去。

家長們具是露出會心的笑意跟在後面。

“神仙姐姐，我和大哥明天也要去踏春呢！我跟著你們一起去好不好？”鳳凰兒一蹦一跳的樣子，讓走在後面的李胤嘴角猛抽搐。

往常進宮，走進步就喊累不願走，這會都快到宮門口了，還一蹦一跳的。

蘇然沒有回答，她側低下頭看向鳳凰兒，對於他的自來熟，她已經習慣了，“你可以叫我蘇姐姐，或者是沐然姐姐，然姐姐。”

“不嘛！就叫神仙姐姐，”鳳凰兒晃了晃蘇然的手，“好不好嘛！”

馮妙妙探出頭笑道：“你問沐沐有什麼用，你得問你哥哥。”

“我大哥聽我的，”鳳凰兒揚起下巴，傲嬌的說道。

李胤：“……”

蘇然微側過頭瞥了眼，走在對面的一群人，從出了興慶宮，齊夢含等人的就特意與他們保持著一段距離。

她明天本沒想去踏春的，但，她還是應下了。

總是時不時出來噁心人，實在太讓人厭惡了。

希望明天不要讓她失望才好。

……

晚上，空間裡，蘇然要撮合竇娉婷與八皇子的事，與蕭墨瀾說了下。

蕭墨瀾微愣了下，笑問：“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自然是因為齊夢含與竇娉婷是好姐妹呀！好姐妹就該住在一個屋簷下……”蘇然單手託著下頜，笑道：“有些東西呢！沒人爭搶的時候，不覺得香……”

齊夢含與八皇子婚事下了明旨，連婚約的日期都已定下，註定是要在一起的，她如今不過是因為執念太過深，心裡不甘而已。

她心裡知道李延基愛她，也篤定了李延基不會背叛她，所以才這般有恃無恐。

若是突然出現了個竇娉婷，蘇然不相信，齊夢含會不急，會有時間再來自己面前刷存在感。

在這古代，百分之九十的女性都依賴著男人而活。

齊夢含也不會有例外，她從小所接受的教育，沒有一條是教她獨立自主的。

蕭墨瀾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笑道：“這件事你別插手了，交給我就好。”

蘇然笑著點了點頭，她說出來，本來就是想交給他的人去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