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看了眼,“今鴻先生的,那是他的隨手之所,所以才沒有蓋章。”
“沐……華夏哥哥,這些畫我可以開啟看嗎?”馮妙妙看著卷缸裡面的畫卷,希冀的目光看向蘇然。
這聲華夏哥哥聽的蘇然有些起雞皮,她道:“要不,你還是喚我華夏好了。”
“可不可以看嘛!”
“可以,你們看吧!我去給你們拿點吃的。”
蘇然去了廚房,將桃子削皮切成塊,回到小書房的時候,三人已經一人拿著一幅畫,靠近窗戶的位置觀看。
她將桃子放到桌上,隨後又走了出去。
蘇然提著桃子去了隔壁院子,剛才進小築的時候,又見到鍾離流風的母親帶著人出來,眼睛還有些微紅。
院子裡,只鍾離流風一人,有些喪氣的倚靠著桌子喝酒,見蘇然進來,只淡淡一瞥。
“後悔了?”蘇然將籃子放到桌上,在一旁坐了下來,沒等他回答,又道:“很內疚,卻並沒有後悔。”
在鍾離流風看過來,繼續道:“我猜,你們已經有了離開雲城的想法,打算繼續去流浪。”
“什麼流浪,你會不會說話。”
說得他們好像無家可歸一樣,他們是那麼可憐的人嗎?
鍾離流風放下酒罈,拿起籃子裡的桃子就啃了一口,剛咀嚼就愣了下,看了眼桃子,再咬了一口。
還挺好吃的。
“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你有什麼辦法?”
蘇然斜睨了他一眼,“問我,那我肯定是說,把病治好,聽從家裡的安排,成親生子。”
見他瞪著自己,她站了起來,淡然道:“我猜,你父母每次帶著大夫過來的時候,你們每次都因為心虛,而沒有說過任何話,老老實實的讓大夫把脈……為什麼不能坦誠一點呢!你父母無非是怕你以後死了無人披麻戴孝,你完全可以在族中挑選一個,聰明伶俐的孩子過繼到你的名下……”
鍾離流風與葉流雲都不是家中長子,上面不是有兩個哥哥,就是有三個哥哥,也沒有按照接班人來培養。
所以,兩人的事情,其實很好解決,既然都下定決定了,愧疚個屁啊!
日子是自己過的。
看了眼垂眸沉思的人,從籃子裡拿出幾個桃子放到桌上,隨後離開,去了五號院。
梅君山不在,但他院門沒鎖,蘇然將桃子放在桌上就離開。
小書房裡,三人還在看畫卷,她也沒進去打擾,而是去了廚房準備午飯。
半個多時辰之後,三人從小書房出來,看到飯桌上已經擺好了菜餚。
蘇然端著翻出來,笑道:“吃飯吧!吃完午飯我再帶你們去藝術院、農學院逛逛。”
“華先生,你可還有不會的事?”褚蓮依忍不住問了聲。
真的,她就沒有見過這麼全能的人。
“自然是有的,”蘇然給三人遞了雙筷子,“我其實很少下廚,自從蕭昂學會下廚之後,若是在這裡吃飯,都是他在做。”
“你平時還去哪裡吃?飯堂?”馮妙妙問。
“清風院居多,”見三人看向自己,她笑道:“清風院是今鴻先生住的地方,他老人家一個人吃飯不香,所以,我如今還是會經常去他那裡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