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課?”
蘇然剛出院門,就見到抱著琴,也是去上課的鐘離流風,她點頭,“是啊!”
關上院門,落了鎖,兩人朝小築門口走去。
“南城那幾個富商消失的金銀,可有線索了?”走出小築,鍾離流風小聲的問了句。
“沒有,你們那邊有什麼發現?”蘇然看了他一眼,這人是上個月在稽查院見到她的,她也是那時候知道,這人還領了個稽查院的文職。
“雖然沒有,但,按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所見所聞,”鍾離流風微側過頭,“我懷疑,那幾個人其中有一人必有問題。”
蘇然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她其實也有懷疑。
上個月底,南城區有幾艘商船回程的時候,離著雲城幾十裡外的水域上,半夜昏迷了半個時辰不到,船上的幾箱金銀珠寶,以及一些之前的貨物,都不見了。
因為屬於雲城管轄之內,幾人就上報了府衙,蘇然與他剛好又在,她就被安排上了。
而他,是自動要求跟著查的。
而這種情況,從五月份開始,到如今,已經是第八起。
每家最低的都損失了三萬兩,所有的損失加起來,有百萬多兩。
儘管那些商人很警惕了,卻還是依然昏睡過去,同樣是半個時辰左右。
“好在,只是求財沒傷人命,”鍾離流風又道。
蘇然不置可否,不傷人命絕對不是因為心善。
兩人進了藝術院之後才分開,約好下午去看看。
……
一連三天,府衙的人只在那段水域的附近,查詢到馬車裝載重物拖出來的痕跡。
船上,蘇然帶著蕭昂與蕭雷,以及趙峰傑帶著十幾個頂級高手,外加一個大宗師煙波客,還有一個跟著過來的鐘離流風。
“我們現在去哪?”鍾離流風走過去,看到蘇然陳列出來的資料,問:“你這是?”
蘇然放下毛筆,拿起紙張,掃了眼,抬眸,“你就沒發現嗎,這八起案件,每次出船都是四家商戶一起,其中有四家商戶,出了兩次船,其餘二十八家都是一次。”
她頓了下,“峰傑大哥查過了,八次出船,可以說是那四家起的頭。”
“你是說他們……”鍾離流風不是蠢人,懂蘇然的懷疑,“你是說,那四個商戶做的局?可不對啊,若是這樣,他們也應該在無人煙的水域下手才是,為什麼距離雲城這麼近下手?”
蘇然放下紙張,提筆將四家商戶的資料詳細的列了出來,擱下筆,“自己看。”
“甘州城?”鍾離流風想了想,“雲國都城以前的名字,這四家往上數幾代,是如今當家人的曾祖,都來自甘州城,也就是如今的雲國都城。”
看向蘇然,“這能證明什麼?那時候還是梁朝,如今咱們雲城大把人家的祖地,都在其他三國,光是南城區的那些富商,起碼不下五十家的祖上,是從雲國、大慶、南國來的。”
“而且,這四家在南城區口碑可不差。”
蘇然朝他勾了勾唇,沒回答他,抽回他手裡的紙張,手指在紙張上彈了彈。
現在確實不能證明什麼,一切講究證據不是?
但,不妨礙她的懷疑。
偏偏是雲國。
“你怎麼會想到要去查他們家的資料?”鍾離流風嘴上雖然說不能證明什麼,其實心裡也有了兩分懷疑。
就兩分,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