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兵馬,唐玄宗統一時期,兵馬也不過四十九到五十萬左右,而大齊光是兵馬就有這麼多。
“你中毒了,還受傷了,”蕭墨瀾的雖然說的淡然,語氣卻很篤定,他頓了下,“你如今被人揹叛,我若沒猜錯,背叛你的人早已經投靠了你大哥,而你現在,還在被追殺途中,追殺你的人除了你大哥,還有你二哥……你現在只有兩條路,一,我殺了你,二,我救你,條件是簽訂和平條約。”
蘇然有些懵,感情這人在韃靼還有眼線不成,看對面兩人的神色,就知道蕭墨瀾說對了。
她手抵在鼻下輕咳了聲,開口:“當然,你可以不答應,他也可以放過你,但我覺得你不一定活的下來,而我們要做的,誰也攔不住,結果也是一樣的。你可要想好了,你不是一個人,你有妻兒,部眾……他們可都在等你。”
哈丹巴特爾的心腹壓根沒考慮,臉上已經表現出想要合作的神情,他只知道王子有救了,他囁嚅著嘴,想要勸說。
但,他還懂的分寸,沒有在人前開口。
蘇然本來以為,哈丹巴特爾需要考慮個把時辰,結果,不到一刻鐘就答應了,隨即一想,這樁“買賣”,對哈丹巴特爾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他不答應才怪。
再看到蕭墨瀾替他將毒從體內逼出來,蘇然又有些恍然,感情是再不解毒,離死也不遠了。
畢竟,還沒找到巫醫呢!
蘇然從揹包裡拿出一瓶藥,遞給哈丹巴特爾的心腹努爾,“這是可解百毒的藥丸,等下餵你家王子吃兩顆,之後早晚一顆,吃個三天那樣,餘毒也就完全清除了。”
“多謝蘇小姐,”努爾行了個大禮。
“噗~”
哈丹巴特爾突然吐了口血,整個人都有些抽搐,蕭墨瀾在這之前已經收回了手,剛想抓起哈丹巴特爾的手,就見他脖子處有什麼凸起。
“王子。”
努爾走了過去。
蘇然也看到了,整個人汗毛豎起,感覺雞皮疙瘩起滿了全身。
“是蠱嗎?他是中了蠱嗎?”
這樣的場景,她在沈修辭手上見過,那時是因為吃了含有靈氣的果子,蠱蟲突然暴動。
“很大的可能,”蕭墨瀾走到桌前,倒了半杯白水,蘇然很有默契,已經從揹包裡拿出寒玉瓶,隨後往杯子裡滴入兩滴靈乳。
蕭墨瀾直接在哈丹巴特爾手臂上劃開,紅色的血液頓時留了出來,杯子放到傷口處。
似聞到了什麼美味般,哈丹巴特爾體內的東西似乎更暴躁了,在他脖子上到前胸,來回快速竄了好幾次。
隨後又竄到別處,露在外面的面板,時不時看到鼓起之處,只把人看的頭皮發麻。
大概一刻到兩刻鐘左右,手臂上被劃開之處,一條粉紅色的蟲子爬了出來,直接就掉進了杯子裡。
“這是……情蠱?”
“什麼是情蠱?”哈丹巴特爾喘著粗氣問道,古銅色的膚色,此時沒有什麼血色,一頭的汗水像是淋了一場雨一樣。
蘇然看著杯子裡喝的暢快的蠱蟲,擰眉道:“情蠱分母蠱和子蠱……”
她將情蠱簡略解釋了下,頓了下,又道:“我不太確定你這個是不是,我見過的情蠱,顏色淺一點,也比你這個小一點。”
“一定是情蠱,王子,是王妃,”努爾嘴裡的話脫口而出。
蘇然眉微挑了下,“為什麼這樣說?”
努爾看了眼自家王子,見他沒有阻止,才道:“在大齊的時候,王妃差點害了小王子之後,王爺雖然愛王妃,但並不想原諒她,甚至想過忍痛放她離開,讓她留在大齊,”
蘇然也不知道自己昨晚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頭依然枕在蕭墨瀾的腿上,昨晚“下棋”下著就枕在他腿上了。蕭墨瀾一整晚都在打坐,體內的內力,一直在運轉,一晚沒睡,依然神清氣爽,比蘇然這睡了一覺的人還要精神。
兩人走出洞口,此時不但風停了,雪也變小了。
蘇然灌了一口水,咕嚕咕嚕吐了之後,拿出一片幹薄荷放入嘴中咀嚼幾下,吐了之後,又再次含了一口水。
沒辦法,出門在外,兩人只能如此漱口了。
看著一片冰天雪地,蘇然問:“能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