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茯苓湯就夠了?”
“那可不是,我說了我沒什麼事兒。”
孫小猴“哼”一聲,起身望著外面:“他怕是個庸醫吧!”
“你可別瞎說!”芳草一巴掌拍過去。
她拉著孫小猴出去,邊走邊嘀咕道:“咱們是在鋪子裡,你再不可說這種話,給病人聽了去,那可就是糟糕了。”
芳草跟孫小猴回學府路。
孫小猴閒不下來,不大會兒就跑了,她去了二樓包房眯了會兒。
實在是熱。
路上的行人都見不著幾個。
即便是以前走街串巷的挑貨郎,午後也是見不著一個,街上安靜得很,沒有說話聲,最多能聽見稀碎的腳步聲,等到傍晚時分,淮安城才能活過來,有人的生氣,再晚一些,等到天灰濛濛的,才能看見寥寥炊煙。
淮安城內的食肆,遠不如酒館熱鬧。
吃幾口冷盤,也不如吃幾口涼酒來得爽快。
將進酒,自然是淮安城內最為熱鬧的地方。
夜裡的時候,董吳就會到這裡來幫忙。
鋪子裡有孫二、芳草和洪震武,倒跟尋常一樣,董吳只是在外面的棚子幫忙,維持下秩序,安撫下情緒,好在有免費的冰鎮酸梅汁,哪怕是排隊到深夜,許多人也是樂意的。
夜深了。
街上逐漸靜下來。
將進酒內,依舊有不少人。
最近忙起來,鋪子又招了幾人,分了早晚班,夥計倒是能得到時間休息,芳草幾人就累了,但幾人也樂意,鋪子生意好,他們自然而然能掙得更多。
柳微說每個月的月錢一部分,將從本月的盈利來分配,意思就是生意好,分得就多。
生意好自然是好。
可鐵打的意志,抵不過脆弱的肉身。
“砰——”
悶然一聲。
芳草倒下了。
緊隨著就是碟碗摔破的聲響。
“怎麼了?”
“暈倒了!”
“誰暈倒了?”孫二操著大鏟子就出來了:“是不是芳草?”
“管事暈倒了。”
“我,我,讓我……我過來。”
孫二扔了鏟子,趕緊掀開旁邊的人擠進去。
“芳芳芳……草?”
芳草倒地。
面色蒼白。
尤其是嘴唇,似烏雲後遮著的月。
“不好!這要是沒氣兒了!”
“掐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