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導師你好惡心！”艾姬兒鄙夷地看了葉牧一眼，拉開了擺放在落地窗前的桌子下的椅子，道：“除了指導你學習之外，還能來幹嘛？”

葉牧惡寒了一個，這個傢伙真是令人恨得牙根癢癢。

“那你以為我喊你來幹什麼？”艾姬兒一臉好奇，看上去不似作偽。

“我以為你喊我來下棋呢。”葉牧信口胡謅，坐到了椅子裡。

介於葉牧還不怎麼識字，所以艾姬兒用來給葉牧學習的書本，是一本字典，剛學了二十個字，葉牧就犯困了，艾姬兒很負責的抽了葉牧一棍子。

“我去，你幹嘛？”葉牧捂著自己的手背，憤怒地瞪著艾姬兒。

艾姬兒用木棍輕輕敲打著自己的手心，神情嚴肅，道：“快點寫，別廢話！”

似乎有一瞬間，葉牧以為自己回到霖球上的幼兒園裡，無可奈何，便是開始繼續一邊學字的讀音，一邊寫字。

好在有著九年義務教育、三年高考五年模擬的底子，葉牧學起東西來不算慢，這一本厚厚的字典應該能很快學完。

當夜裡，葉牧以為自己能放鬆一些，好好睡一覺的時候，梅瑞莎來了，她抱著一疊書走了進來，拍在了桌子上，道：

“葉牧，這些事我們國家孩子們用來配合認字的練習題，我來指導你做這個。”

“還來啊！”葉牧一下子癱在了桌子上，道：“我不行了，我生病了。”

“什麼病？”梅瑞莎擔心地一問，隨即猛然醒轉似的，一拍葉牧的後背，厲聲道：“快起來學習，生病什麼的，你自己不就是煉藥師嗎？給自己煉藥很難嗎？”

就這樣，在距離暗夜之盾學院開學還剩下二十的時間裡，葉牧又是體驗到簾初的學生生涯。

這種感覺許久沒有出現過了，上一次出現這種感覺，還是在地球上被一種叫做高考的東西給逼瘋的時候。

葉牧望著窗外，黑夜裡，白雪飄飛。喝著眩在軍營裡學會做的肉湯，耳邊是梅瑞莎甜絲絲的聲音，還有艾姬兒有些沙啞，但卻獨有特色的聲音，看著自己桌子上的一大疊課外練習題，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我做了什麼孽！”葉牧著，拍了自己一巴掌。

“快點寫，別叨叨！”艾姬兒用木棍抽了葉牧的手背一下，梅瑞莎狠狠拍了葉牧的後背一把，眩在一旁看得直笑。

……

十五後，葉牧總算是解放了，他已經寫完了所有練習題，並且現在對於藥師帝國的文字做到了完全掌握，甚至口音也已經和梅瑞莎、艾姬兒一模一樣。

就這樣，葉牧被支出去獨自一個買菜了，因為他們，只有能夠獨自買菜、打醬油的人，才算是徹徹底底掌握了文字和語言。

葉牧走在路上，按照著幾人給他的清單去採購食材，在路過一個拐角時，忽然聽見了一個老太太在喊他。

“夥子，你過來。”

葉牧看向了老太太，在她的身前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這一顆水晶球，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是西方的水晶球占卜，也就跟地球上的東方街頭的半仙差不多，江湖騙子而已。

於是便道：“我今出門沒帶錢。”

“我只要十個銅票，你就當施捨給我，好不好？”老太太一臉可憐巴巴地道。

葉牧上下打量了一眼這個老太太，發現她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洞了，雖然穿的挺厚，但還是被凍得手有些發紫。

葉牧本來就是個心善的，看到老太太這麼落魄的窘境，便是從懷中拿出了一張十面額的銀票，這已經夠老太太買上一身很暖和的衣服，並且還能夠吃上一個月比較像樣的飯了。

“拿著吧，我還得買菜。”